宋池上前,“我为苦主状师当代为应答。”
“你代为应答?事发当日,孙建在桂花楼,而苏明月在家中,她都不知孙建在哪,又怎知是被人害死?”
董为民根本不给宋池说话的机会,“因而告状根本就是污蔑,是你进了县衙跟王豹不和,便暗中教授苏明月告状,本意是为了报复!”
“你曾帮苏明月打赢官司,外传你跟其关系不当,她对你言听计从……”
堂外起了一片哗然。
董为民不愧是老油条,这一番“祸水东引”的手段当真高明至极。
俏寡妇跟县案首,这样的舆情没人不关注。
董为民眼中闪烁寒光,他不止要让王豹无虞,还要让宋池声名尽毁,借机整死他!
这是韩元正交代。
既然不能暗中动手,那就光明正大,他若真背负罪名,谁也挑不出毛病。
宋池面色平静,他知道董为民既然敢坐在这个位置就是有所准备。
目前他有两张底牌,一是孙诚举证,这张牌还不够,孙诚本身就是戴罪之身,他这个人证缺乏说服力,还容易被董为民倒打一耙。
不是无用,是要用在刀刃上。
还有一张牌是孙建的尸体,昨天他让二郎找了两个无业混混把孙建的尸体挖了出来。
开棺验尸结果与孙诚描述一致,脖颈处有明显勒痕,不过这只能证明孙诚是被害死,无法证明是被王豹杀死!
所以要让他们自已跳出来。
宋池心里已有计较,他没有回应董为民的胡言,而是转向王豹问道:“事发当日为何王捕头跟孙建在一起?”
董为民是个老滑头,言辞滴水不漏,还会泼脏水,但王豹就不一样了,他性格冲动易怒,要从他入手。
“王捕头莫非要抵赖不成,你是桂花楼常客,当日你就是跟孙建在一起,有很多人能作证!”
这纯是使诈了,他根本没时间去找证据,完全是根据孙诚证词推断,王豹是济县名人,无论去哪都备受瞩目,他抵赖不了。
“我跟孙建本就认识,当日在桂花楼遇到便碰了一杯,这有什么不妥?”
他很聪明,只是说偶遇到孙建而非专门去找孙建,两者区别很大。
宋池接着追问,“那你去桂花楼是做什么?可有人同行?”
王豹神色微怔,他当日去桂花楼就是为了杀死孙建,根本没有人同行,这问题根本无法回答,便不耐烦道:“孙建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你亲眼所见?”
宋池又问道:“你不是偶遇到孙建的吗?”
“我听闻有人死亡,身为捕头自然应第一时间到场,这有什么不妥?”
“本县还未问话,岂能轮得到你插嘴?”
董为民难以忍受,这家伙竟喧宾夺主,先发制人。
“我是原告状师自然有资格询问被告。”
宋池语速极快,又继续道:“当日孙建死亡,苏明月身为其遗孀却未见到亡夫最后一面,只是告知死讯。”
“那是因为当时有孙家老大孙诚认领处置,孙家觉得丢人就没有张扬。”
未等董为民说话,王豹就直接应话了。
他胸膛已有怒火积攒,若不是顾忌场合,恨不得一拳打爆宋池的脑袋。
“原来如此!”
宋池又问道:“既然是与女人同房时激动而亡,那女人就是最好的证人,可否将其请上来?”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