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轻揉着,眼中冷芒一闪而逝,他想起昨日下跪的场面,想起被踢伤的疼痛。
贱女人!
当然,他最恨的人还是宋池,若不是他踢伤了自已,也不会发生后续那些事情。
今日本不该出门,但还是忍痛前来,他要交代一些事情。
“听闻鸣少身体不适?不知要不要紧?”
白永肤色略白,嘴上鼻下处有一颗大黑痣,痣上还长了根长毛,笑得时候毛还一晃一晃的。
他满脸献媚,说话时还有意弯着腰姿态放得很低。
尤其是他对宋鸣的称呼,别人都称为公子,他却是称为少爷,因为他把自已当成宋府家臣,而非朝臣!
白永很清楚,他能有今天都是谁给的,他忠的不是君,而是宋世文,因此才会得到重用。
“不碍事。”
宋鸣摆了摆手,他不想让人看到异样。
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在他父亲的封锁下连周府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太丢人了!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三日后的县试安排的如何了?”
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人面色立即变得郑重,白永放下酒杯,腰身挺直,酒意也消退了几分,一副汇报工作的架势。
首辅之子,代表的就是首辅的意志,谁都不敢怠慢。
白永开口道:“今早我把早已定好的命题重新改动,您就放心吧,他肯定通不过县试,怕是看到命题就懵了,连怎么解题都不知道。”
“哦?”
宋鸣来了些兴趣,问道:“不知你出的是什么命题?”
“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正考必出大题,预考可出小题。”
“妙极,妙极。”
周府尹当即附和道:“白兄竟然想到了出截搭题,这怎么能解得出来?”
再过几日白永就要升任山源府府尹,周正安也不敢托大,便以兄弟相称。
在场人都笑了起来。
正考就是乡试、会试,县、府、院三道则是预考,正考的大题是语义完整的句子,小题指的就是截搭题。
宋鸣冷声道:“那个废物当然答不出,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他通不过县试,我还要毁了他……”
“不知鸣少的意思是?”白永往前探了探身子。
宋鸣阴沉着脸反问道:“你说在科考中发现舞弊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