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最唾手可得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在意只有自己这个李承雅口中的蠢人。
所求所爱所信奉的都不是一个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段清茉何必非要从李承雅的嘴里寻得个结果呢?
她的鼻尖忽然一酸,随后反手坚定地握住靳询的手。
“好,我们回家吧。”段清茉说道。
如今她在意的,除了陈昭昭,还有的便是靳询了。
——
一个月后。
“镇北王成婚这么大的事,两个月时间准备够吗?我看镇北王府忙得都快冒烟儿了!”
“哎哟哟,也不知道这小寡妇给镇北王灌了什么迷魂汤,瞧王爷火急火燎的样子,生怕这人跑了一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镇北王妃听说十年前就与镇北王定下过婚约,只是二人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如今也算是再续前缘了。”
“按你这说法,镇北王可还是个痴情的人!可惜一对鸳鸯被拆散了这么多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金玉楼内,出了正月反而才真真正正热闹了起来。
一个月前长公主私藏叛军意图谋害镇北王,新帝震怒,大义灭亲处死长公主以儆效尤,此后京城戒严半月有余清洗京城中余孽,风声鹤唳之中何人还有心思过年?
直到前几日新帝为镇北王和好几位镇北军将领赐了婚,这才让京城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而此时金玉楼众人闲谈的中心人物,也正悄然隐藏在人群之中等着取金玉楼的香鸭酥带回镇北王府吃。
今日段清茉与靳询都穿得低调,出众的容貌虽引来了不少人侧目,有人认出了段娘子是金玉楼先前的琵琶师还想与她说话,但碍于靳询骇人的气势并未有人敢靠近。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靳询牵着段清茉的手念道这句诗,“我到底还是个俗人,如今别说朝朝暮暮了,就是一刻我都舍不得分离。”
段清茉听到这话忍不住嗔道:“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多天不去上朝不见外人的理由?”
“我要养伤,还要备着婚事,哪里有时间同他们说闲话?”靳询轻笑着说道,“这两个月我等得都着急,也不知道那十年我是如何忍住不去临州将你抢走的。”
为什么那么多年他没有抢走段清茉呢?
或许是因为那日阿玉让他看到了段清茉与陈颐安幸福欢喜的模样。
他怎么舍得,让那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呢?
段清茉轻轻将头靠在了靳询的臂膀上,她看着金玉楼上新来的琵琶师一曲弹毕众人高声喝彩的热闹样子说道:“靳询,往后没有人会抢走我的,我陪着你好好的。”
从前缺给靳询,她会用一辈子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