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哥哥怎么样了?”
宋明年佝偻着腰进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摇摇头不言语,更急的宋薇直皱眉。
“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姜氏肿着眼皮晃宋明年,险些将人拽倒。
“我没见着成成。”
宋明年扶着破桌案坐下,“我昨夜去了衙门,官老爷根本不理会我。”
“爹挨板子了?”宋薇瞧着宋明年的古怪坐姿问。
宋明年没有答话,眼中逐渐蓄上水雾。
“明年,咱们本本分分做人,又没乱法,那些人为何要打你板子?”
姜氏伸手要检查宋明年的伤势,被拦住。
“他们说我管教不严!”
“哼,咱们是平头百姓,衙门里坐着的是青天官老爷,要打要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权势是真好啊。”
宋明年扶着腰,满是嘲讽与颓然。
“那成成该怎么办?”姜氏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宋明年也直掉泪,“等一会儿我去寻了里正,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气氛有些沉重,宋薇突然问,“爹昨日可曾见着了被哥哥伤了的那人?”
“没有。”
“衙门的人不肯言那人的情况,杨墨也只知那人长相,并不知身份。”
“若是要索赔,那户人家为何没有动静,着实怪异。”
报了官,无非为着两种,要么是公道,要么是银子。
宋成是个读书人,若是坐了牢定会有影响,对方若是讹诈,理应寻来才是。
还有衙门,不问青红皂白关了宋成,又以牵强理由打了宋明年板子,这恶意,从何而来?
宋薇蹙着眉,突然想起了昨日贸然寻来的温安。
她太了解那人的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威逼利诱,信手拈来。
“爹,娘,我出去一趟。”
不等二人开口,宋薇已然跑了出去。
“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贪玩任性。”姜氏失望的喊了一句。
宋薇出了家门,直奔镇上衙门而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衙门!”高高府门前,两个兵差恶声恶气。
若是普通百姓,许会被他们这股气势吓到,可宋薇是曾参加过国宴,见过皇上的。
三公九卿,凛凛大将,她都曾见过,怎会怯于这小小官兵。
“我是杏花村的,姓宋,有事寻你家老爷。”
二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我家老爷忙的很,没空,你回吧。”
“怎么?你家老爷受人之用,难道不……”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