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心紧蹙。
余光瞥见床头柜的体检报告,伸手拿起。
上头,她每一项指标,都是最低指数。
她轻声低语:“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身体败坏的这么快!”
在林家时,她跟其他人,都有定期接受林国森予以安排的体检。
那个时候,她每项指标还都是合格的。
“是因为没服用林国森的解药造成的吗?”
她不禁联想到林清禾。
之前见到她,整个人比以前更为清瘦。
司寒枭为她打造的解药,看来最多也就是抑制病发时的疼痛。
现在的自己似乎也正在步林清禾的路程。
司寒枭许久没回来。
她在病房里待的有点沉闷。
正好角落里搁着一辆轮椅,她掀开被子下床,坐上电动轮椅,通过病房后门来到花园闲逛散心。
花园里,有不少衣着病服的小孩子。
抬头望向楼层牌识,儿童科室四个字。
“砰——”
一个足球正好滚落到自己脚边。
“阿姨,能把球还给我吗?”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病服走过来。
她弯腰捡起,递给他。
一阵风吹过,孩子头上的帽子吹落在她腿上。
才发现孩子剃了头发。
看病需要剃头发,基本是跟化疗有关。
“谢谢阿姨。”
她将帽子给他重新戴上,余光瞥见孩子手腕上的住院腕带。
化疗科,三个字映入眼帘,验证了她的猜想。
望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她扶上平坦的小腹,内心,五味陈杂。
亲生父母的情况,她至今不明。
而今,唯一与她有血缘的亲人,她也无力保住。
她垂眸叹息。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知知。”
她一怔,缓缓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眉眼。
“林子初,你怎么在这里?”
这私人医院里,司寒枭的下属随时能遇上。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来接你。”
林子初说着,阔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