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听到孟听说找到叶之安的时候,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
紧咬着牙关一脸的激动,终于,他终于可以不用再自责,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宋淮钦温柔缱绻的看着叶之安。
叶之安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自顾自的朝着墙上的那幅素描画走去。
“这…是?你画的?”
宋淮钦点点头。“嗯,我画的。”
叶之安颇为赞赏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绘画天赋。”
宋淮钦笑笑。“小时候要学的课程挺多的,每样都沾点,画的不好,还请见谅。”
叶之安摇摇头,“不会,我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基本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你画得很好。”
宋淮钦看着叶之安浑身不自在的模样,眼神暗淡一下,随后又勉强撑着自己笑着和叶之安找着话题。
“这两年多里,你一直都想不起来任何东西吗?”
叶之安看着宋淮钦一脸期待又哀伤的样子,有些自责。
“抱歉啊,这些年里我虽然在治疗着,但记忆力并没有好很多,有的时候脑子里是有些映像的,但就是很模糊。”
宋淮钦低垂下眉眼,“这不怪你,你没必要说抱歉的,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需要抱歉。”
叶之安听到宋淮钦这样说,心里有些感动。
一时间知道身份以后,她现在还有些缓不过来,总觉得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宋淮钦轻轻的走近她的身边,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她…看他的眼神冷漠又疏离,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他的爱人,宋淮钦饶是再有准备,心理再强大,在此刻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他忍不住轻轻的抚上叶之安的肩头。
“安安…”
叶之安像受到惊吓般撤离了他的手,男人看着空了的手掌眼里是止不住的失落。
他看过她恨过,爱过的眼神,但这样客气而又疏离的眼神是他第一次见。
叶之安看着他停滞在半空中的手,知道自己的不经意退后伤了他的心,但…她实在无法短时间内就接受自己有丈夫有孩子的这一事实。
男人轻轻的放下手,无畏的耸了耸肩膀道:“很晚了,早点睡吧!”
宋淮钦睡了客房,那个卧室留给了叶之安。
叶之安看着两米多宽的大床,极具质感的床品和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的乌木沉香的味道,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房间里有一株绽放得安静得冰美人百合,床头的乌木色的相框里有一张她笑靥如花的照片。
叶之安捧起相框,仔细的看着照片里的自己。
恬静又温柔的笑,眼神里是浓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