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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住在村里,如若有谁家像徐家一样收留了受伤的人一定会传的人尽皆知,可他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我倒忘了这茬。”徐风来站直身子,分析道:“我查看了竹林外侧的血迹,那些人把阿靓放在我家后院后可能原路返回了,但如若不在村里,那就可能过了桥去下巧村。”
“难不成还要去下巧村问?”
徐风来摇摇头。
柳芽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靓继续留在你家。”
徐风来叹口气:“我倒是想他走,我爹娘不愿啊,也不知这小子给我爹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当儿子亲。”
“那想法子赶他走?”
徐风来一琢磨:“可以,我见他极不喜干活,来日安排一堆活让他做,不做完就不给饭吃。”
“好,今日就开始,早点打发早好。”
“不急,等他的手好了再说。”
“。。。???”咋还能等的呢?
两个哥儿密谋一通,等徐母来了就不再说了。
春耕日子里,下游这片尽是忙着庄稼的人,点点绿连着点点黄,身穿布衣的人落在农田里,不远处水车嘎吱作响,从远方看,好一副春时农忙图。
*
周行川在家里百无聊赖。
徐家一家子都下地去了,家里寂静无比,他吃过早饭也就是徐父特意买回来的猪肉剁成糜熬的肉糜青菜粥后就接着回屋休息。
他头上的药才换过,得明日才去找郎中换。
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左右无事可做,他躺在床上吊着自己的玉佩看。
他原以为是丢了,可昨日清醒过来后,徐父徐母进来看他,聊天到一半,徐母从枕头底下把它掏了出来,也就是这一举动让周行川相信了两位长辈。
一处家境并不富裕的人家,他扫了眼这个屋子,绝对算得上家徒四壁,可却能保持本心没有起贪恋昧下这块玉佩,甚至还好生招待他。
只除了徐风来这意外。
想到徐风来,周行川啧了声。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出了位俊秀非凡的哥儿不说,这哥儿还敏锐机灵。
玉佩在眼前一晃一晃地荡,周行川神游天外。
若徐风来换个身份。。。
罢,只可巧他是哥儿,偏巧他不是汉子。
周行川叹口气,多思无益,还不如想法子找廉昭。
他这么想,便起身穿上靴子下地出屋去。
先前起来时他就发现了,这间院子很是幽静。
也不知是谁心灵手巧,以蔷薇花做院墙,筑起了一道青篱屏障,而门前盛放的几株黄铃花更是点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