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璋对着自己怀里这个诚惶诚恐的女人,温柔一笑。
此后直到除夕一早出发去杭州前,池韵竹觉得自己就像在天上飘。云里雾里的,活得特别不真实。
她无法想象自己见到贺容璋的父母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她甚至开始逃避杭州这两个字。
只要一听到杭州,她就特别紧张。
而郭丽平却对这次灵隐寺祈福寄予了厚望。
当她在病房听到贺容璋和护士闲聊除夕夜全家要去灵隐寺烧头香时,她主动跟贺容璋搭了话。
当她得知贺容璋是通过私人关系走特殊通道烧的是真正的头香时,她放下了脸面,主动开口希望可以搭个“顺风车”。
她没想到贺容璋很大度,完全没有计较之前的那些事情,一口答应。
可她的女儿池韵竹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连跑一趟杭州给自己祈个福都不愿意。
“丫头,我这些东西你帮我带到灵隐寺去开个光,你给我用点心!”
郭丽平准备了整整一盒子的东西,有各种各样的手串,还有吊坠、红绳、护身符。
“妈,要这么多吗?”
池韵竹本来就对这些事情不懂,一看这一大盒东西,头都晕了。
“我培养你上大学,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读成个傻子。”
“你看人家贺容璋学历这么高,还这么接地气。”
郭丽平带着埋怨和不满,骂起了池韵竹,她觉得女儿对自己不够上心。
池韵竹听到郭丽平拿自己和贺容璋比的时候,觉得自己脑子都短路了,又好气又好笑。
“我要是有贺容璋的能耐,那你不得在舒兰医院横着走。”
池韵竹借机讽刺了郭丽平。
“这是灵隐寺的头香,你去大街上问问有几个人能烧得上。我知道你不懂,我都准备好了,你帮跑一趟那么难吗。”
“蜡烛要点自己的,香要在自己的蜡烛上点,这样顺着香火飘上去,上面才能听到你的愿望,才不会搞错了。”
“除夕和年初一都不要吃荤。”
“寺庙的门槛不能踩,要跨进去。”
郭丽平对池韵竹一万个不放心。
池韵竹默默听着,她知道郭丽平是没得选择,郭丽平但凡有选择,哪怕是有只狗能帮她去烧香拜佛,都不会让自己去。
“对了丫头,来月经不能去烧香的。你生理期什么时候?”
郭丽平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