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云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道:“那我想问什么,阁下都会回答吗?”
司言初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也要看林姑娘你问些什么了。”
林挽云挑眉,开门见山道:“阁下是谁?将我囚禁在此到底要做什么?”
她倒是想问他是不是宁王后人,但对方既然没有先在她面前暴露,林挽云也不能表露分毫,那样会对自己不利。
司言初抬了抬手,招呼月舞:“去沏壶好茶,林姑娘既然想知道,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聊聊。”
月舞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司言初扫了一眼林挽云,示意她跟上,便先一步穿过走廊,直接在观景台上坐了下来。
林挽云紧随其后,也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观景台上虽然被封住,但对面的墙面上每隔丈许就开有巴掌大的通风孔,光线倒是充足。
月舞很快将茶水端了上来。
司言初亲自替林挽云倒了一杯热茶,才悠悠道:“林姑娘觉得我是谁?”
林挽云端着茶盏,没好气道:“我若知道,还会来问阁下?”
话音才落,却听得司言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林姑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扫了一眼一旁的月舞,才继续道:“毕竟月舞这丫头,心智单纯,被林姑娘套了这么多话,以林姑娘的聪慧,想必不难猜到。”
林挽云没想到她之前揣着小心思的问话,都被这人知道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月舞,却听司言初笑道:“我倒也不用月舞来告状。”
见林挽云面露困惑,他抬手指了指林挽云的房间。
然后眉眼弯弯看向林挽云:“月舞难道没有告诉林姑娘,我不但在你楼下住着,而且墙壁有暗格和机关,虽然看不到你的一举一动,但就算你打呼噜放屁,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挽云:“……”
她什么时候打呼噜放屁了!
林挽云想杀人。
这还是林挽云头一次听到别人用这般粗鄙的话往她身上套。
虽然就算有也是人之常情,但就这样被一个外男当众调侃,换做是谁都要恼的。
林挽云自然也不例外。
羞愤之下,林挽云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别胡说!”
只可惜她现在功夫使不出来,力气也跟不上,否则的话,定要将这茶盏往这讨厌鬼身上砸!
不曾想,林挽云话音才落,对面的司言初尚未开口,就听到一旁的月舞压低了声音,幽幽道:“公子,林姑娘……是……是奴婢昨天晚上吃多了红薯……”
后面的话月舞再说不下去了,她想找个地缝。
原本俏生生的脸颊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又一次被误伤的月舞这回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司言初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在这一瞬也有些错愕和尴尬,他摆了摆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帮老罗盯着点儿药炉子吧。”
月舞如蒙大赦,她转头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