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那么厉害,是秀才老爷。
眼前出现一颗露出白肉的菱角,苏知鸢盯着盘子里的“怪东西”
滚出去的眼泪吸回去,压着声音“这是什么?”好吃吗?
鼓气的脸颊,右边是咸香的水煮花生,左边是甜面的菱角。
大大的眼睛里混着伤心,和笑意看起来很复杂。
马车从后门里面进去,苏知鸢却撑着脸坐在门槛下面,封沉坐在一边剥花生。
“我爹说他会来接我。”
走之前苏瑜确实是这样说的。
她自己找不回去,就等着她爹来找她,说不定就是今天,也许是明天,很快。
他爹不骗人的。
剥花生的手一顿,凑近几分把花生米喂在她嘴里。
封毅老远就看见坐在大门口的两个人,刚走近,苏知鸢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望着前面一动不动。
面无表情,就差把不待见写在脸上了。
两只腿刚迈进去,就听见软乎乎的声音“大坏蛋”
脚步退回来,低头盯着刚刚骂坏蛋的小人儿,又恢复一动不动。
门口呛风沾在嘴角上的花生皮被风吹的晃动,封沉看了一眼手里的花生壳,扯起自己的袖子给她擦嘴。
抬眸,掀开眼皮和封毅对视。
黑色的瞳孔,里面装满了冷沉,还压了一丝强势在里面。
封毅不是没有事做,定州虽然是安宁的封地,可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语气都带上了妥协“别闹”
定州有很多码头,一半的收入都来自码头运输,城外面有很多荒地,他打算利用起来。
苏知鸢见人离开,才敢呼吸,吐出一口气,望着封沉“你爹是坏蛋子”
就是他,把她从他爹手里买走的。
封沉点头,认同她的说法,这让苏知鸢心找到了知音的感觉,两人都是大房子里面相依为命的小可怜。
屁股凑过去,把手心里捏着的花生奖励给封沉,塞在他嘴里,眉眼弯弯“吃”
早秋的花生很是饱满,定州又是做船舶生意的,码头上的东西种类繁杂,迎来送往总会留下点什么。
嘴巴里的花生咽下去了,可咸香却留在了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