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就是这样地不要命,而且赌赢了。
现在凭借那场横财,栾、关两山主已经各自买到了排队券,可是也掏空了他们的积蓄,眼下正在排队中。
为了筹钱买更多的排队券,为了购买灵石用于灌顶、用于强化手下,为了加强自己的势力,栾山主也带队在冬天深入到极光土的深处,想要鲸吞霜风岭宗门。
他们的性格是一以贯之的。
于是冯瑾明白了,为什么钱飞在乘着暖气房车刚刚靠近土狼屯的时候,面对霜风岭的人就肯救助,面对黑石山的人就二话不说,下令撞飞他们。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陈夏华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撞飞”这一命令。两年前栾山主带人进入鹤岭趁火打劫的时候,钱飞不在场,陈夏华却恐怕八成是在场的,是直接的受害者。
冯瑾不禁觉得老板真是太沉得住气了。
两个月前,在桃李居的分居打扫战场时,纸条上已经提到了北上极地的山主姓栾。钱飞从那时就已经该知道要对上他们了,可是一直不露声色。
在冯瑾的心中,有好几种矛盾的激烈情绪在回旋着。
其中有一个声音说,老板也太见外了。现在他与债务部女郎们又不是没有交情的人,为什么他与栾山主之间的往事不肯早说?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的嘛。
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说,老板与某个黑石山山主的个人恩怨,与债务部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这里今年度的债务已了,难道不该继续去搞钱去还剩下的债务吗?当然,钱飞大概是想要杀了两个山主,抢到他们的钱,但他是不是在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而冯瑾心中最大的一个声音在默默地、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一切跟饿有什么关系啊!
饿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可怜少女,为什么现在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啊!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饿的身边啊!
啊?
再过一些时候,门口的毡毯被掀开,透进一股锥子一般的冷气,让室内每个人都颤抖了两下,可能只有唐心纯除外。
是净草回来了。
净草没有遇到什么外伤,但是面如灰土,嘴唇发紫,目光呆滞。
被人护送进来后,她就地噗通坐倒,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这才活过来。
黑石山的特长之一,是大范围的广域寒冷攻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出击一次,即便重创山主,消灭三五个喽啰,己方无人伤亡,但并不是说己方不会付出代价。
净草三人都可以说是从寒风中逃命逃回来的。
冯瑾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那手冷得像是石头,握成的拳头连掰也掰不开。冯瑾按摩她的手背穴位、手腕脉搏之处,希望让她经脉运转顺利,恢复得快一些。
一边按摩,冯瑾一边问:“李姐姐呢?没有和你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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