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他的不远处,好奇地探看他到底蹲在那里做什么?他背对着她,手上拿着一个小铲子,似乎在种东西。
靠之……霍连城竟然做这种娘炮的东西,她在心底泄恨地狂笑他。
她没有再走近他,而是转身,想要离开,她不要面对他,多跟他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未料他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身体没大碍了?出来乱跑。”
方可晴懊悔地埋怨自己不该让他发现动静,这下她到底该不该装没听见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不敢面对我?可是怎么办,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抬头见我,低头也得见我。”
方可晴轻咬下唇,转过身去,仰起下巴向他示威:“为什么不敢面对你,我方可晴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你吗?”
霍连城嗤笑一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昨天受不住惊吓,发高烧了,梦里还一直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喜欢喊,哪条法律不允许说梦话了,你是东帝城霸主,但也不能控制人家做梦吧。”她心虚地反驳。
霍连城把铲子扔到泥土上,好看的长指上没沾染半点泥,好笑地看着她倔强的表情,走到了她的眼前。
他身后开了一片清丽的淡白色秋菊,他从花海中走来,鲜花本来应该衬托女性,但当了他的布景,却一点都不显得违和,反而,十分好看,惊艳得仿佛要走进她的梦里。
她傻瓜一样愣住,目不转睛地盯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烧还没有完成退下去,觉得心跳很快,脸不自觉发烫。
微凉的手摸到她的额上,很舒服的触感,他身上除了熟悉的幽香,还有一阵清新的青草与泥土混杂的味道。
“还有点发烧,看来得吩咐赵医生帮你多吊两瓶点滴。”
方可晴身上的“刺”自动收缩进了毛孔里,样子莫名变得乖巧:“听说你昨晚……”啊,后来的话她问不出口。
“嗯?”她的声音很低,他自然地装作听不见。
“我说,你在种什么?”她把那个问题压下去,好奇地问。
霍连城注视着她,眼睛黑色分明,深邃迷人:“你想知道?”
方可晴点点头:“我当然想知道,霍大总裁亲手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竟然肯亲自弯腰种花,做这么掉格的事,说出来会不会惊掉人的下巴?
“好奇心太重的人,会很吃亏。”
他的回答和他的形象实在太符合,方可晴一点都不意外他答非所问。
“那么小器干嘛,告诉我又不会怎样,难道你在下面埋的是地雷?”
见霍连城嘴角扯起讥讽之意,她又说道:“好啦我知道不是地雷,谁会在自家后花园埋地雷。”
“真想知道?”
方可晴觉得他在逗她:“不想知道了,我只是问问而已,知道您老人家的秘密,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说得对吧。”
他似笑非笑,两片性感薄唇缓缓启动,娓娓道来:“它叫曼珠沙华,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惜,只见花,不见叶,生生相错,花叶永远没法相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又叫彼岸花,它的花语是,恶魔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