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彬站在银杏树下,默默看着他们一起离去。
十月初的银杏叶子只黄了一点点金边,微风轻轻拂过。
漫天的银杏叶宛如无数只舞动的金边蝴蝶,优雅地翩翩起舞,为秋日的寒凉萧瑟增添上绚丽的色彩。
苏晚晚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这震撼眼球的一幕。
顾子钰把淳安大长公主的意图说了一遍。
“这事你自已做决定,我不是来替他们当说客的,只是怕他们耍威风欺负你。”
苏晚晚完全没有心情应付淳安大长公主。
“这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劳烦你出门的时候说一声,让他们找正主儿去。”
顾子钰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打量她,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顾远侯府的四小姐和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信别人造谣。”
苏晚晚呼吸微窒,垂眸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听家里的安排成个家了。”
顾子钰眼睫颤了颤,最后只是神情自然地喝了口茶。
“晚晚姐都没嫁人,我个大男人着什么急?”
他其实很想说,皇后都怀孕了,只要诞下皇子,中宫之位稳如泰山。
皇帝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不会明知她守了寡,还大婚立一后二妃。
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男人,实在不是好归宿。
可他又实在不想往她心口捅刀。
皇帝就是不肯放手,她能什么选择?
……
陆行简揉着疲惫的眉心,刚批完最后一道奏折,问了句:
“苏家那边情况如何?”
李总管顿了顿,感觉嘴巴有点发干:
“今儿个顾二又去了苏家,不过喝了盏茶,把淳安大长公主夫妻俩劝走了。”
烈女怕缠郎。
苏姑娘曾经打算嫁给顾子钰。
任由他们这样来往,顾子钰还真有可能挖墙脚成功。
平心而论,单就过日子,李总管都觉得顾子钰是个非常好的夫君人选,比自已家主子强多了。
陆行简的手顿住。
冷锐的目光看过来,仿佛有股无形的低气压。
李总管打了个哆嗦,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把顾二委个外地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