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她说。
司军怔了怔。
阮向晚顿了片刻,放低音量说:“真的没事,这里到处都是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司军看了看四周,果然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包厢里面走。
阮向晚这才看向司阎,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下颌线也咬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气,道:“说吧。”
“可真护着啊。”司阎讽刺的说,“一个乡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当成宝。”
阮向晚淡然:“他挺好的。”
司阎不说话了,手里紧紧拽着香烟,打火机掉在地上。
阮向晚见他没话可说,便要走,他也不让。
“既然生着病,就别抽烟了。”她好心劝了一句。
“为什么不抽?反正死了也没人心疼,抽死算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冲,仔细听去,琢磨一下,就知道这是在找存在感。但凡稍微好言好语劝他别抽了,保准立刻就把烟丢了。
阮向晚淡淡说:“你再这样,我要走了。”
司阎抿了下唇,红着眼睛说:“那个是谁?”
阮向晚说:“你问谁?”
“那个黑人。”
阮向晚声音冷下去:“你说话就不能放尊重点?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阎心寒得厉害,她情愿帮一个陌生人说话,也不愿意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让他等着她回来,他这些天就听话的没有再找她,那么心急也还是等着,可是她连回来也没有通知他。
如果不是今天撞见,谁又知道她会什么时间通知自己?
司阎抓住她的手,不甘心极了,声音因为这些天纵情烟酒,沙哑得厉害,“我现在差劲到连一个乡巴佬也比不过了?”
阮向晚没说话。
司军因为担心阮向晚,出来看到阮向晚被抓住了,下意识以为她被欺负了,连忙朝他冲了过来,狠狠的一把推开司阎。
放在以往,司阎当然出不了什么事。可是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一推就被推倒了,他撞在了洗手台上,呕出一口血来。
这可把司军和阮向晚吓坏了。
司阎要出什么事,司家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阮向晚几乎是立刻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蹲在了他身边,给他擦干净嘴角的血渍,皱着眉头问:“你没事吧?”
司阎捂着胸口,有些艰难的说:“老婆,我疼。”
阮向晚问:“那儿?”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说:“这儿,好疼。”
阮向晚有些复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