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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墨竹临终之际,跟赤炟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贺萧不哭了,他带着无所谓的语气道:“谁知道呢,爱是啥是啥,虽然说,赤炟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几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有些胆怯,不敢再瞎来。
“不知,玓珠现在如何。”
“你也配提他?装模作样的关心他,却暗地里想害死他。”
白玢玊只好闭嘴,而后他想到什么,再次开口。
“贺萧,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爱。”
贺萧被雷到,自己倒是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是爱,自己其实,也不太了解。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问明白了,爱墨竹就会爱你?”
贺萧沉默不语,他根本就不知怎么开口,但白玢玊仍旧在等他回话。
“什么是爱?”
“为何我的爱不是爱?”
“如果我要爱一个人,那我要怎么做?”
……
贺萧:……
我不知道。
“贺萧不想理会你,闭嘴吧废物。”
白玢玊乖巧地闭上嘴巴,但心中仍旧在疑惑:“到底什么是爱?”
“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这个没有感情的伪人。”
面对刁冷慈的辱骂和嘲讽,白玢玊向来不在意,但他茫然的是,为何刁冷慈总喜欢骂他。
白玢玊抬头望着窗外,虽然那处一片漆黑,但他能感觉到,在一片漆黑中,有一间亮堂的房子。
在那间屋子里的人,是爱墨竹。
-
爱墨竹躺在软榻上,邬卿就在一边陪他。
爱墨竹不知黑白,不知昼夜,如此茫然地躺着,仿佛世界万物在此刻,就只剩下了爱墨竹的肉体。
以及一张平面的床面。
爱墨竹思索了很多东西,在一瞬间想了无数个念头,但都在转瞬间化为乌有。
似乎邬卿也不知,到底要如何才能拯救爱墨竹。
“你就如此爱慕赤炟?”
当然,也并非完全是因赤炟。
爱墨竹有自己的信仰,当信念崩塌的那一刻,他就崩溃了,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但爱墨竹不知为何,自己还是有些庆幸的。
到底是在庆幸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
但他看不清,自己能挽回的机会在哪,自己的底牌又是什么。
“邬卿啊,邬卿
爱墨竹茫然地握住邬卿的手:“我现在,就是觉得烦得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你知道吗?”
邬卿担忧的眸子里全都是他,那张疲惫的脸,他握住爱墨竹的手,微微点头。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