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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冷慈抢过白玢玊手里的枝柯,在他身上胡乱抽打起来。
白玢玊嘴角被抽出血迹,却不肯躲闪,刁冷慈下了死手,将白玢玊抽得一片血痕,才肯罢手。
“你眼瞎是真活该,你这种人,就该烂在泥地里。”
白玢玊喘息好半天,才爬起来:“你一直就盼着我死!”
“我盼着你死?”刁冷慈眼中带着怒气,他死死盯着白玢玊:“你在想什么,你当我不知道?!”
白玢玊浑身发抖,他向刁冷慈伸手要枝柯。
“家父生前,最痛恨的便是你,当时我并不知情,为何他会如此痛恨你,现在我才明白!”
白玢玊发出冷笑:“那又如何?既然你知道,还想杀我不成?”
而后他自嘲道:“不过也是,你痛恨我。你将你父亲的死,都怪罪在我身上,自从我退去始皇之位,你就一直威胁我为你处理那些不堪!”
白玢玊扶着石床的手,也紧紧攥起,骨骼发白发出咔咔声:“但凡不如你意,你就会打骂辱虐我。”
“怎么,你不该打吗?”
刁冷慈反问一声,将白玢玊的枝柯,狠狠砸在他脸上。
白玢玊再次被砸倒,刁冷慈冷淡注视,扭头离去。
刁冷慈离开后,贺萧才走来。他望着在地上艰难喘息的白玢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早就习惯他们这般。
“他又打你了?”
白玢玊在地上喘息好久才起身,颤颤巍巍摸索枝柯。
“你就在门外,却无动于衷……”
贺萧扔给白玢玊一瓶药膏。
“他爱打你,我能怎么办,不如你去跟赤炟告状?”
白玢玊看他一眼,踉跄着往石床上爬,贺萧却不觉得白玢玊可怜。
“他心里有怨气,也正常。不过他打你那么久,你偶尔反抗也没什么,但你真打得过他也行。”
“闭嘴。”
白玢玊动了怒,胸腔烈火灼烧,一开口鲜血又流出,他擦拭嘴角,雪白的面庞落下殷红。白玢玊无力依靠在石床上。
“赤炟不许我们接近玓珠,你还敢,去邬卿的地盘上抢人!”
“所以呢?”
贺萧眼底浮现不耐烦,带着不悦跟鄙视:“所以,你就去找赤炟告状?你是小孩子吗?如此喜欢在大人面前告状?”
白玢玊眉头紧皱,闭眼道:“不要违背,赤炟的意愿。他这样做,自有道理
“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刁冷慈又折返回来,手里拿了一副膏药,他将膏药狠狠贴在白玢玊脸上。
白玢玊疼得直嘶嘶。
刁冷慈无奈道:“你如此喜欢爱墨竹,却在关键时刻做起缩头乌龟。”
白玢玊摸着自己的脸,眉头越发紧皱:“你们贸然行事!我怎可能,不希望爱墨竹回来。”
刁冷慈明显不服气,他还是想打白玢玊,但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怕把他打死。
“等着。”
“等多久?”
白玢玊不耐烦地扶墙起身,又甩手给了刁冷慈一巴掌。
“让你等,你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