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也先的局面朱祁钰领导的景泰朝廷不清楚,东北、西北两边几乎同时出兵也没能引来也先的军马,大明朝廷也是一头雾水。
“既然这样,还是让曹吉祥跑一趟哈密,只是不用做监军了,就做个传旨太监吧!”朱祁钰皱着眉想了一会说道。
“让哈力锁鲁檀呈表请罪,并立下继任者。命令石亨、刘聚护送三大种族的贵族首领随哈力锁鲁檀的继任者来京觐见。如果哈力锁鲁檀再敢反复,就是自寻死路,再让他的继任者回哈密。”朱祁钰说完,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于谦。
石亨已经将哈密王揍了一顿,也算是朝廷对哈密王三心二意的处罚了。这个时候哈密王再立下继承人,并将继承人送到京城和三大种族的贵族首领一起做人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臣…为大明贺,为祖宗贺。大明得主如陛下,中兴在即。”对朱祁钰而言,这种老调重弹的恭维话根本不能打动他。
“话说,这一任哈密王怎么没脱了?”
脱?脱啥?众人一脸不解。
“你们看啊,安克帖木儿之后是脱脱,这个想法就挺好,可不就是要脱了吗?”
“再后面是个什么帖木儿的和孛儿只斤,不重要啦,再后面那个可是叫做脱欢帖木儿的对吧?可不就是脱了之后就欢快了!”
“再后面那个也是叫脱脱啥的没错吧,眼下这个咋不脱了?”朱祁钰满脸不屑道:“也先他父祖不是也有个叫脱欢的吗?如今蒙古这个汗也是叫做脱脱不花的。”
“这脱脱不花就对了,都脱光了可不就是只剩下一片白花花的了,没有花里胡哨的各色袍服遮挡自然就不花了……”
经过朱祁钰这么一阵胡方乱语,底下于谦已经震惊到彻底呆滞住了。
胡濙好点,脑冲血有些严重。
王直的偏头痛犯了,脸都有些歪了。
刚才谁说要为大明贺,为祖宗贺的?不是我,绝对不能承认。
反应最平淡就属金濂了,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像是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这个皇帝的言行就像羊癫疯一样突然犯病,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基本上只要正事谈完了,总能见他抽一阵子。
其实只要不理他也就好了,这种事情大家处久了都已经摸清规律了,就是觉得有些恶心人。
“陛下…慎言!”
“啊…渗盐渗盐,知道知道。”朱祁钰满不在乎,这些人脑筋太直了,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乐子会无聊死的。
“就请礼部胡阁老拟旨吧,让忠顺王不要三心二意,提醒他一下,老实人发火了不会有给他下跪的机会。”胡濙不知道朱祁钰所说的这个老实人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这位景泰皇帝。
“让京营加紧操练,等石亨、刘聚二人回军后就选挑官军往大宁守备。”辛苦跑了一趟哈密的官军自然不好再安排出去了,让他们歇歇,也算是轮换练兵的意思。
只是石亨就惨了,朱祁钰就没打算再把这个祸害留在身边。因为讨好不成而恨上于谦的石亨,在正统复辟时积极主导弄死自己的恩主于谦,而不顾及如果不是这位救时宰相自己还在大同募兵自效做事官,又怎么能位列侯爵呢?
即便是因为复辟有功被升到公爵,白眼狼也还是白眼狼,最终被朱祁镇给弄死灭了全家。
在朱祁钰看来,好歹也是一员战将,要死也该是身披荣耀死在为国家为民族效力的战场上,怎么能够因为谋反而全族被诛杀此生只剩下污点呢?
嗯,我这是在救他,救他爹,救他娘,救他全家!
朱祁钰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