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拜师礼是必须给的,五千两银子,大嫂子你就不要推托了,你能收下我的儿子为徒,教他重新做人,这点薄礼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呢。”
沐小溪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只有不好意思,收下了。”
小王爷愣了愣:不是一千两银子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五千两了?这什么情况啊?
不过,这一切还不是这愣小子不会说话搞出来的。
就这样吧,敲你娘五千两银子,定下了!
……
看着眼前的沐小溪如此春风得意的样子,韩锦伊的脸色难看,死死地攥着拳头。
她的心口像是被锤子一下一下地锤着,实在难受。
明明西蜀王妃是慕老夫人唤回来的靠山,如今靠山不成,倒成了沐小溪的盟友了。
她怎么就输得这么惨呢?
她怎肯罢休!
韩锦伊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走向小王爷。
这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小王爷,你最近好久没有去看我家香玉了,原来你一直都在这城主府,难怪她最近闷闷不乐。”
小王爷脸上的乖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耐烦。
他已经将慕香雪给忘记了,怎么又提起了她?
一提起慕香雪,他就想到了自己挨过的打,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这时,就连慕香兰唇边的笑容也逐渐放下,冷眸看向韩锦伊。
“祖母,你不是说尊诰命夫人身体抱恙吗?怎么又领着她出来了呢?”慕香兰扭头笑着问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今日一直在装懵,“啊?哦……你是在说我吗?”
“不敢,孙女哪敢咒祖母身体抱恙呢。”
韩锦伊的笑意一僵,有些难堪。
如今她连少夫人的称号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尊一品诰命夫人”。
好悲哀!
她要这个劳什子的尊一品来干什么?
这时南城夫人说话了:“尊一品诰命夫人想来是我们南洲的唯一高品阶的夫人,她想到哪里去自然是随心所欲了,心情好走哪去都是她的自由。”
言下之意,她根本就没有请韩锦伊来,是她自己涎着脸来的。
韩锦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开了染坊。
想想她从前在城主府是何等受宠,如今却是这番孤独凄凉。
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她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虽然没有得到正义的惩罚,但她已经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应?
“南城夫人,”既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韩锦伊也就豁出去了,她索性冷笑一声,“我韩锦伊毕竟也是你城主府里用八抬大轿从正门里抬进来的少夫人,我回城主府来也是回自己的家。如今你把一个妾室之女叫为少夫人,心里眼里还有礼法吗??”
“有没有礼法,我们先不说,先捋一捋你心里眼里有没有家法——”
一抹冷漠彻骨的声音从旁传来。
冷得韩锦伊打了个寒颤。
沐小溪已经站起了身,立在了她的面前,她的黑眸冷的不近人情。
“就你伙同外人贪污城主府的银子、残害城主女儿这一条,你就不配做城主府的人。”沐小溪根本就不想跟她瞎逼逼,“如果再不滚,恐怕连滚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