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现在不找她算账,”慕南陵恨得直咬牙,“等一网打尽后。”
丢下这一句话,慕南陵便迈开脚步,朝着地牢外走去。
他将面具重新带上了脸,一袭绣金黑色长衫,尊贵中带着无尽神秘。
……
沐小溪从寒潭舍中出来后,没有马上回城主府,而是往锣锅子胡同家中去了。
刚进门,就见到一道熟悉而苍老的身影。
竟是她的二师父。
沐小溪大为吃惊,忙上前拉着二师父的衣袖说:“二师父,您老怎么找上门来了?”
要知道二师父可是得道高人,除了踏入道关,从未进入过俗家之门的。
“过来看看你。”二师父轻飘飘地说。
沐小溪心里明白,二师父今日来家里绝不会如此简单,于是她马上将二师父请入了自己的房中,密谈。
进入房内,二师父让沐小溪将房门关上,这才伸手让她往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掏了一件东西出来给她看。
这是一个用丝帕包着的东西。
二师父放到她的手中,对她说:“打开看。”
沐小溪有些疑惑地看了二师父一眼,垂眸,有些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躺在手中的这方丝帕。
只见丝帕中卧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条形玉章,仔细一看,玉章下面刻着一个“蔷”字。
沐小溪就有些不解了,抬眸问道:“二师父,这是谁的印章啊?是您的吗?”
二师父轻轻摇了一下头,道:“不是,是您大师父的。”
“大师父的印章……”
沐小溪抚摸着这枚印章,心里顿时被一种神圣而崇拜的气息充斥。
在她原主的记忆里,是对大师父充满了崇拜和敬爱的。
大师父德高望重,充满智慧,知识渊博,既懂道家玄学又懂医术,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对,上面刻的字是您大师父尘世里的名……”二师父缓缓地说。
不知怎的,沐小溪看二师父的脸色有些虚弱,有点苍白,苍白中又隐着一些灰色。
“二师父,您是不是身体不适,让我来给你把把脉。”沐小溪说。
说着她的手往上二师父手上一搭,感觉冰冰凉凉的,让她很似吃惊。
不过,二师父飞快地拂开了她的手,微笑着说道:“不用为我把脉,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向你交待一些事情的,完了我就要去游历四海了。”
“师父……”
二师父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好。
“你大师父和我原本不是大云朝的人,我们是大云朝口中的大邦国人,我们的祖先是雪域人,你大师父是大祭司的女儿,是大邦国的女祭司,我是她的女伴,也是祭祀班的祭徒。”
“大邦国公主六岁的时候她母后为她挑选了一名教习老师,那便是你大师父。虞公主长得很美,我们大邦国的臣民都叫她虞美人。后来,大邦国和大云朝之间发生了战争……”
“大邦国出了叛徒,这叛徒与大云朝的兵马里外勾结,杀害了我们大邦国的国王和王后,那叛徒将美丽的虞公主献给了大云朝,你大师父受了王后身前之托,变身份为虞公主的姆姆一起到了大云朝,随同的还有我。”
“虞公主被献给大云朝的皇帝后,成了大云朝皇帝的宠妃,他们唤她为虞妃。虞公主苟活在大云朝宫中,每日强颜欢笑侍君,心中却时时不忘父母的血海深仇。皇后嫉恨虞公主,将你大师父和我设计陷害打入死牢,我们俩在大邦国内应的帮助下逃了出去,远远地逃到了南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