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袋倒是不蠢,知道找这样纯洁的借口来替自己开罪。
不过迟了,他刚才说的那一番恶心的话已经一字一句被南城夫人听进耳朵里去了。
当然,沐小溪也不是傻子,只是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想学医,你是受人指使抱着玷污我名声来的,指使你之人应该就是春桃吧?”
“不是,不是!”宋思明连忙否定,“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死到临头了他还死死护着那个疯女人。
沐小溪冷哼了一声,道:“不是她,是谁?”
宋思明:“并没有人指使我……”
“拖出去,先填他一嘴粪,明日再狠狠地审。”南城夫人厉声说,脸上满满的嫌恶。
宋思明被拖了出去,其他人等也退了出去。
房间重归于平静。
“传我的话下去,今晚发生的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出去,谁提了一个字,立即打死。”南城夫人对管家娘子吩咐说。
“是,夫人。”
管家娘子答应着,马上吩咐下去。
然后南城夫人回自己房睡去了,沐小溪也睡下不提。
第二天,天色初亮。
城主府门口便来了车马声。
一队丫鬟奴仆扶着慕老夫人和韩锦伊从马车上下来了。
南城夫人还偎在床上养神,便有婆子在房门外禀报:“夫人,那边府上的老夫人和少夫人来了。”
闻言,南城夫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沐小溪猜测的果然没错,那个贼人背后的指使者果然是韩锦伊和她身边的那个叫春桃的贱婢。
慕老夫人这个老糊涂又被她们拿来当枪使了!
南城夫人气到笑了,对金铰子和银铰子说道:“这个老太婆怕是真的老糊涂了,一大早被她们忽悠着跑来跑去,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老腰。”
银铰子笑道:“她老人家是瞌睡少,精力旺盛,找不到事干就跟咱府上杠上了,就跟好玩儿似的。”
金铰子道:“可不是吗?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跟小孩儿似的。”
南城夫人呸了一口道:“人家老人是老小孩,干一点小孩子的事也就图个玩乐,她是越老越讨嫌,做事越来越没脸没皮。年轻时就喜欢折腾,到处横行霸道惯了的,老了找不到人肇事了,我也懒得跟她闹了,她便盯上恩兮娘了,这三天两头的尽被人捣鼓着闹些打她自己脸的事!”
银铰子捂嘴笑了,道:“今儿个这么早巴巴地跑来,恐怕又要令她没面子了。”
金铰子摇头,“何苦呢,这一早怪冷的,窝在被窝里由奴婢服侍着不好吗?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万一折腾个什么毛病出来岂不是恼火。”
“唉……罢了,罢了,”南城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可没精力去应酬她,就让她们在堂屋里候着吧,我这里慢慢儿拾掇,拾掇好了再出去。”
“是了,懒得去应酬她们,夫人自己的身体要紧。”金铰子说着,已经从门口婆子手中端了药汤上来,侍候南城夫人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