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是个心眼儿较多的人,哪怕沐小溪是她的所谓的情敌,她也能抹得下面子来求医的。
只是,当她看到尊贵的慕城主窝在沐小溪的房里低眉服侍时,她心里就不好受了……
这男人可是他们南城老百姓的城主,是她们南城女人的偶像,怎么能为一个普通女人而折腰呢?
既然他能为这女人折腰,为什么就不能为她春桃折腰?
天下没有女人不吃醋的,她只是不吃不爱的男人的醋罢了。
于是,此刻春桃来此地的目的和心境一下子就变了,变得疯狂起来。
当然,她是个疯子,思想变得疯狂好像也是再正确不过的事。
只是,这个疯女子“病若西子胜三分,心较比干多一倍”。
“沐姑娘,你怎么伤成这样啊!”她面露心痛之色,“春桃儿来本是想向沐姑娘讨医的,没想到沐姑娘……”
说着,春桃的眼圈儿就红了。
原来是来找我求医的啊!
沐小溪疑惑的心松懈了下去,她对宋思明的女人本来就不设防,况且人家只是来求医的。
于是她便说道:“你让那位覃大夫给你看看吧,也是一样的。”
“春桃姑娘,请外面坐。”覃鹊仁在一旁说。
而沐南陵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春桃姑娘一眼,只专心一致地为沐小溪服务。
过了一会,春桃代替覃鹊仁端了热水进来了:“沐姑娘,让这位大哥洗洗手吧,瞧他这一手。”
慕南陵洗了手后,春桃又说:“沐姑娘,让这位大哥把外套脱下来我为他洗了吧,瞧瞧这外套上都抹上药膏了。”
沐小溪看了慕南陵的身上一眼,的确是这样,就让他把外套脱下来让覃鹊仁去洗。
慕南陵将外套一脱下,春桃就赶紧去接了过来,说道:“覃大哥他一个男人家,哪里会做洗衣服这样的事。”
说着她就拿着慕南陵的外套,去到院子里,打来水给洗干净了。
接下来到了做饭时间,她也抢着去厨房帮覃鹊仁做饭,丝毫也不生分的样子,好像就把这当成了她的家似的。
而且她长得娇小玲珑,样儿又娇媚柔弱,嘴巴儿又甜,任这屋里谁谁她都十分讨好,什么事都争着去做,性格不知有多乖巧了,搞得沐小溪都不好撵她走了。
覃鹊仁更是觉得这女子跟田螺姑娘一样美好,忍不住偷偷问沐小溪道:“师父,你去哪里接识来这么好乖巧一个小女人的呢?”
沐小溪:“看上她啦?”
覃鹊仁红了脸说:“师父打趣我了,我跟师父说过的,我这辈子只把医学当妻儿,再没别的想法。”
对了,覃鹊仁说起来也是个情种,年少时跟她表妹情投意合,可惜不幸的是他表妹在十五岁时得了一场急病去世了,于是从此他发誓要学遍天下医学知识,就这样把自己学成了一代名医。
沐小溪别别嘴,说道:“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也没用,人家已是名花有主了。”
那个宋思明,可是为了这个春桃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吃饭的时候,沐小溪问道:“桃儿,你家英卓哥哥每天都不回家吃饭的么?”
春桃浅浅笑道:“沐姑娘你是知道的,太医署里事务多,英卓哥也不是每天都能回来,多则三五日,少则隔天会回家一趟,平日里我就跟王干娘一起的。”
回答得倒也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