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龙居然派了专机将我从南都接回了豫东,他把我送回别墅,嘱咐保姆好好照看我,接着便离开了。
那几日我过得昏昏沉沉,只要一闭上眼便看见霍天力全身是血的模样,他咧开嘴对我笑,嘴巴里汩汩往外冒血。
我吓得尖叫惊醒,用被子盖住自己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保姆只得给韩惊龙打电话,他回来了一趟,找了专业的医护人员来给我打点滴,那药水里大半都是镇静剂,我终于睡去,开始渐渐安静。
保姆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我,端上楼的饭菜几乎都是原样又端下楼去倒掉,随着我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多数都是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发呆。
春节越来越近,我憔悴的没了人形,霍天力为了救我而生死未卜,对于我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
这个打击大到我已经不顾形象不计后果,我被沉重的罪恶感笼罩,无暇去思考韩惊龙看见我这副残花败柳的模样,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知道韩惊龙日日忙到没有办法回来,其实就是在摆平这整件事情,我的手机拉在南都那间小套房里,回来之后一直病着也没有去补办手机卡。我断了跟外界所有的联系,只是沉沦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悲伤氛围里。
这天傍晚韩惊龙终于回来,我听到楼下的响动,听到他大声喝斥保姆的声音,接着是他上楼的脚步声。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紧紧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跟任何人交流,也包括他,这一切的结局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弄巧成拙,我害了霍天力,也害了他。
他踹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猛地掀开被子,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死他妈的就给我死远点!你别忘了老子把你弄回来是干什么用的,你天天哭丧个脸给老子看,我他妈的要你有什么用!”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赤红着一双眼,满脸的暴戾和愤怒,奇怪的是,我却不似从前那般觉得害怕,我只是怔怔望着他良久良久,鼻翼翕动着,随即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他愣住,脸上的怒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他松开我的头发,任由我倒在床上。后退两步坐在我的梳妆椅上,两手放在膝盖上,表情有一丝悲恸。
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然后掏出一只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在空中。
“昨天晚上我见了霍天力,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他的毒品在爆炸的货船上,已经沉入海底,来交易的那帮人我们抓了两个,已经招供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结案报告里你是误闯到码头目睹了一场毒品交易和枪战,那把枪是你从老敢的尸体边拿的,为了防身……”
听到韩惊龙说出霍天力的名字时,我的眼睛陡然瞪大,他没有死!他昨天晚上跟韩惊龙见面了!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我拧着被角,身子蜷缩着,原本以为已经生死两隔的人,竟然好端端的活着还回到了豫东,听韩惊龙的口气,似乎还活得不错。
我应该感到高兴吧!毕竟我并没有害死他,我那沉重的罪恶感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如此的悲恸呢?
我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韩惊龙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哭得力竭,他才慢慢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我紧紧搂住他的腰,哽咽着絮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韩惊龙的手有些许的迟疑,终于还是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没事了,没事了!你再这么作践自己,到不如他妈的让我把你给玩死算了!”
我没心情听他开玩笑,把脸埋他胸口贪婪的闻着他的气味,我如此熟悉又如此渴望他的温暖,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失去的温暖,在劫后重生时显得弥足珍贵。
这一场劫数算是过去了吧,只要霍天力还活着,我心头的重担就算是卸下了,从此之后我们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韩惊龙留下来没走,陪我吃了晚饭,又将我抱上楼,整个晚上他温存的抱着我,我感觉到他那里胀大的难受,便探试着将嘴唇覆盖在他的唇上。
他将我的脸拨到一边,不耐烦的大骂,“干什么!他妈的老子忍得这么辛苦,你还来诱惑我!”
“我没事的,真的,你想要咱们就……”我搂紧了他将腿环在他腰上,用小腹磨蹭他的小腹。
他气息渐重,却还是强自忍耐,“没事个屁,睡觉!你身体还没恢复,再把你折腾到没了小命,老子以后找谁来烦我!”
我心里甜如蜜,翻个身骑在他身上,隔着内裤摩擦他的那里,他越发的胀大,终于忍受不住,掐着我的腰将我扔在一边,“你再逗我我就……”
“你就怎样,嘻嘻……”我的手探进他的内裤,握住他那玩意儿,夸张的惊叹,“哇,这么久没弄,大了好多!你就没有去找什么嫣儿湘儿解解馋?”
“他妈的一天一个电话打回来,每回都是说你半死不活不吃饭不睡觉,老子哪有心情去搞别的女人!”韩惊龙两手枕在脑后,气呼呼的瞪着天花板。
黑暗里他的眼睛宛若星辰般深邃,我心里升腾着暖意,将脸贴在他脸上,呢喃着他的名字,“惊龙,惊龙,罗刹哥……”
我嘴唇贴着他的脸颊一路往下,到耳垂到肩膀,到锁骨到胸口,我像条蛇一样绕在他身上,舌尖在他胸上的两点逗弄轻舐,直到它们发硬发胀。
我的手指游走在他的小腹和胯间,慢慢脱下他的内裤。他胸膛起伏,自然而然的迎合着我的动作。
我将长发拨到一边,抬眼瞧着他,他两肘支着身体正低头看着我的动作,我嫣然一笑,张大口含住了他。
我听到他喉际发出舒服的低吟声,不由自主随着我舌尖的旋动朝我深喉内撞击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