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外,一个身材魁梧,目露凶光的男人,带着无尽的恨意,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和穆颜卿。
苏凌和穆颜卿皆是吃了一惊,苏凌低头小声对穆颜卿道:“姐姐。。。。。。你招谁不好,怎么惹来这个大神,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穆颜卿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他啊。。。。。。我只当破庙里的干柴、野菜、陶罐什么的,是乞丐留在那里,无人要的。。。。。。要知道是他的,我肯定不会要啊。。。。。。”
苏凌无奈的耸耸肩道:“现在他来了。。。。。。咱们怎么办?”
穆颜卿嘁了一声道:“来都来了,打过再说。。。。。。”
说着,她朝前迈了一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瞥了眼前的黑衣人,打量了一番,格格笑道:“哎呀。。。。。。我当是哪一位呢?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牵大司主。。。。。。只是。。。。。。混的怎么那么差。。。。。。这头发都打卷了,这是多久没洗了啊?牵大司主。。。。。。你要是饿的话,那陶罐里还有点残羹剩饭。。。。。。要不你凑合凑合,吃点儿?”
原来,这突然出现在苏凌和穆颜卿近前的黑衣人,正是自前些日子,在渤海城失踪多日,不见踪迹的,原渤海魍魉司总司主——牵晁!
苏凌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十分的意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天下竟有如此巧的事情,竟然在这天门关的荒山野岭之中碰到了他。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苏凌和穆颜卿的身上都有伤,便是身体无碍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出手,也不一定应得了这牵晁,何况现在呢。。。。。。
可是,如今牵晁恨意汹涌的看着他们,一脸的凶神恶煞。苏凌明白,想要那么容易脱身,却是不可能的,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罢。
牵晁冷笑一声道:“穆颜卿!。。。。。。小女娃,我有今日,都是你跟那个姓苏的猴崽子害的!。。。。。。若不是你们在渤海搅动风云,劳资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今日竟然还来夺我的干柴、偷我的陶罐和饭食。。。。。。我岂能与你们善罢甘休,新仇旧恨,今日都了结了罢!”
说着,一晃手中出了号的大砍刀,便要出手。
苏凌自然不能让穆颜卿出手,她经历过失温,如今虽然恢复了一些,但遇到牵晁这样的强敌,还是打不过的。
他这才冷喝一声道:“牵晁。。。。。。要打自然有的是时辰陪你。。。。。。只是,你也算一时强人了,刚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吵吵着动手?丢不丢份!”
说着,苏凌向前一步,将穆颜卿挡在身后,低声道:“我先与他周旋,我不行了,你再暗中出手,咱们双战于他!”
穆颜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苏凌心中如临大敌,他是明白牵晁的本事的,可以说自己没有受伤时,对上他也是三七开的局面,苏凌三,牵晁七。
如今自己受伤,在救护穆颜卿时又损耗了不少内气,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容乐观,对上牵晁绝无战胜的可能。
可是,牵晁跟自己可是见面就红眼的老仇人了,今日他的架势,不把自己和穆颜卿废了,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牵晁见苏凌说话,冷笑一声道:“姓苏的小子,渤海你嚯嚯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又跑来嚯嚯天门关,没想到你能碰上我吧,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便取你性命!”
说着,一晃手中大砍刀,便要动手。
苏凌见状,赶紧摆手道:“等等。。。。。。等等。。。。。。牵晁啊,你好歹也曾是有身份的人,就这点气量啊?咱们这么久未见了,就不愿意与苏某叙叙旧么?”
牵晁也没想到会在天门关东郊的山中遇到苏凌,这也是巧了。
自那日渤海,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魍魉司毁于一旦,被沈济舟生生扣上谋反的大帽之后,牵晁被形势所迫,只能暂时与苏凌联手,最后趁无人注意,这才暗自从渤海城逃出。
逃是逃了出去,可是最初的时候,牵晁并未远离渤海城的范围,想着有朝一日趁着渤海防御松懈,潜回原来的魍魉司总司,搜寻自己并未背叛沈济舟的证据,好东山再起。
因此,他不敢进城,只能在渤海城周遭村落来回晃悠,晚上就找了破庙或者山洞睡觉,腹中饥饿的话,就在山上寻找些野菜或者小兽猎了吃。
只是,这不是长事,最初还好,渐渐的渤海入冬,大雪没日没夜的下,牵晁仗着自己的内气浑厚,倒也不怎么惧怕寒冷,然而天降大雪,万物凋零。漫山漫野全是雪,哪里去寻野菜,更别提什么山中小兽了。
没有吃的,就只能忍着。
只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过几天,这牵晁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只发昏。
料想再这样下去,沈济舟处死不了他,自己就得被活活饿死不可。
于是他就在黑夜的掩映下,偷偷溜进山村之中。
他倒不是怕那些村民,自己的功夫,在他们面前可以横着走。一则,他是怕这些村民认出自己来,自己的画影图形,可是在渤海城门处张贴悬挂的,这里的村民说不定有进过城的,一旦看过告示,自己就麻烦了;
二则,他毕竟是去搞些吃的东西,万一被山民发觉了,家家户户的拿着农具锄头菜刀之类的东西出来围堵自己,自己岂不是成了过街老鼠了么?万一再有人报官,这里离着渤海可不远,自己的额头颅可是值个不少银钱的,到时候再被官兵围堵,怕是没个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