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带萧盛安和萧允乐,还有那络腮胡大汉上了楼,影一则是留下善后,也是为了打探一下那些人的底细。
客栈被那些人打砸成这样,客栈老板却怕的躲着不敢现身,也没有人去报官,影一猜想那几个人,恐怕不太简单。
这事他不想管也要管了,不然太子殿下出不了这口恶气可是大事。
也刚好趁这机会,让小太子殿下看看这世道,有多少他在京城看不到的险恶。
影一打探好后回到客房,影六刚好也已让小二给大汉包扎好了伤口,带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们才带他去见了萧盛安和萧允乐。
他们一进客房就看到萧盛安又急又气的在房间里转,看到他们来了,对着那大汉就问道:“那些人到底是谁!”
“怎么敢这么嚣张!这里的县令,知府都不管他们吗!”
“……”络腮胡大汉听到萧盛安这么问,先是愣了愣,之后面色沉下,苦笑一声:“县令?知府?”
“若不是他们和连云寨官匪勾结,那些山匪怎么敢这么嚣张跋扈,处处欺压百姓,草菅人命!”
“什,什么?”萧盛安愣了,眉心紧蹙,难以置信:“官匪勾结?”
这……怎么会?
“对,就是他们官匪勾结,才会让宣城,山匪当道!”
络腮胡大汉见他们是外地人,对宣城并不了解,还因他得罪了王五,他也将宣城的事告诉了他们。
络腮胡大汉说他名唤许山,是城外一个村子的屠夫,以杀猪为生。
他有位妻子名唤阮娘,与阮娘有一双儿女,家中还有位老母亲。
他们一家日子虽是过的清贫,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安康无灾,他们倒也知足。
平日里许山就杀猪赚些银两,也不得罪什么人,日子过的还算顺遂。
但连云寨这几年越发的嚣张了,年年向他们这些村子里的人家挨家挨户的要银子,说什么是连云寨罩着他们,保他们平安,他们要给钱孝敬。
一开始,他们村子里的人自然不服,也不愿给,将这事告到了官府,本以为官府会管,会派人剿匪。
可没想到,官府不仅没派人剿灭连云寨,反而抓了报官的人,给那人随意安了个罪名,在牢里关了一年。
从哪之后,他们也就明白了连云寨为什么敢那么嚣张,所有人都知道了宣城官匪勾结。
宣城的官,已不是他们百姓的官,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除了老老实实的给连云寨钱财,也无力反抗。
更别想去告到京城,他们离京城遥远,又有知府在处处阻挠,一旦被知府发现他们要上京去告,那他们就别想活命,所以他们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连云寨原本是一年或半年向他们收一次钱财,但近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变成了月月来要。
不少人都拿不出来钱,就会被他们抢走些值钱的东西。
或是他们看上的女子,就会掳去山寨!
这些年被连云寨逼死,杀害的人不在少数,官府不管,连云寨的山匪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许山的妻子阮娘就是在前几日被连云寨的人给掳走的。
那日他去临村杀猪,不在家中,也不知连云寨的人会突然去村子。
等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儿女守着老母亲痛哭,说连云寨来要银子,他们拿不出,他们的娘被连云寨的山匪给掳走了。
许山知道连云寨里的二当家王五惦记阮娘已久,以往都是因为他在家中,所以没让王五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