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是西夏太子。”春华在一旁服侍着姜怜,也一并同她说着。
“哦?”姜怜淡声道:“西夏太子,柯文宣。”
对这西夏太子,姜怜也并不熟悉,只知柯文宣深得西夏皇帝喜爱,太子之位稳固。
性情如何,不得而知。
又有舞姬入场献舞,姜怜一抬眼便看到了柯文宣身旁,方才空着的席位,柯宁回来了。
柯宁坐下后,看起来面色不悦,目光没有从姜怜身上移开过。
她那看似纯净无害的眼神,不知怎的,总让姜怜觉得她在算计什么。
宴会表面平静无波,但实则暗潮汹涌。
姜怜听着姜天宸同西夏那两个大臣间的对话,凝眉深思。
他们还真是丝毫不掩饰想要和亲一事。
“陛下,我西夏愿割让十一座城池,作为公主陪嫁,以表诚意。”西夏一大臣道。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静默。
天启还未答应和亲,这西夏连陪嫁都算好了。
这一举动,倒是有利诱的意思。
姜天宸似乎也不曾想到他会当众如此表明来意。
十一座城池,西夏还真是大手笔。
姜天宸不语,殿内更是无人敢言。
他端起酒盏轻饮,眼眸微眯,眸色更深,他忽的抬眸望向姜怜的位子。
巧了,姜怜也一直望着他,看到他投来的目光。
姜怜了然。
“哦?十一座城池?”姜怜神色淡漠,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盏:“看来西夏对此次的和谈,确是极有诚意。”
“既如此有诚意,那十一座城池我天启便收下了,只是这和亲就不必了。”
“……”
西夏大臣本要扬起的笑僵在脸上,原以为这长公主是要同意和亲,没想到竟是直白的说出不愿。
当着众臣的面,打了西夏的脸面。
“长公主殿下此言不妥,殿下一女子,此事乃两国之事,殿下恐不该多言。”柯文宣望着姜怜,眼神轻佻。
他并不把姜怜的话当做是姜天宸的意思,她虽是长公主可这种事还轮不到她来管。
“哦?”姜怜神色微敛,嗓音冷然:“太子殿下此言才是不妥,既是两国之事怎能因本宫是女子便不可言语?”
“本宫是女子,更是天启长公主,我天启要如何,你西夏,有何资格言语。”
“……”
“……”
姜怜的一番话让殿内气氛骤冷,也让柯文宣面色有些难看。
他抬眼去看上位的姜天宸,竟是发现姜天宸没有要管束姜怜的意思。
而坐在殿内的丞相等众臣,也因姜怜的一句话,心中各怀心思。
“太子殿下怕是忘了,此次西夏败给我天启,你们此来是为求得我天启和谈。”
姜怜眸色淡漠,嗓音沉沉:“你西夏有多少诚意,我天启,想要便要。”
“若不想要。”姜怜微顿,眸色一凛,对上柯文宣难看的面色,声音沉冷:“你便滚回西夏,重新拿出诚意,再来求我天启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