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
“不错。”
阮江月说道:“他一直觉得,当初长丰谷救他的人是白若雪,那是他和白若雪情缘起始之处。
他现在如果知道,当初白若雪是冒名顶替,以他横冲直撞的性子必定难以接受,会立即和白若雪求证。
如此白若雪会方寸大乱。
她一乱,便会有其余的动向,我们只需盯住她和季长风的一举一动,一定会有收获!”
阮星澜颔首赞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
沈岩当时被裘镇海带到了关内最偏僻的营房中去安顿。
他的亲兵则单独扎了帐篷住在这营房外圈。
沈岩曾愤怒不忿,想找人理论,想见阮万钧或者其余营中将领,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理他的。
他即便拿出圣旨,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他。
裘镇海隔日来“好心提点”,叫他安分一点,还说起码保证他们这一行人有吃有住他们该满足了。
要是沈岩觉得不满意,那这个破院子也没了,请他哪里舒适去哪里。
沈岩数次狂怒无果之后,不甘愿也不得不接受了如今这个安排。
白若雪出京后没几日便身子不适病恹恹的,不怎么吃得下,稍微多吃一点便连连呕吐,也让沈岩无比地心力交瘁。
不过好在如今到了关内,虽然吃住依然不怎么样,却是不用旅途颠簸。
开了安胎的药,她可以暂时修养一二了。
照看着白若雪喝了安胎药,看着她睡下后,沈岩给她拉好被子,手脚极轻地离开了房间,合上房门。
一个亲兵快步上前:“将军,那边传了话来。”
“哪边?”
“宣威将军哪边,请您过去议事。”
“什么?”
沈岩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亲兵,“她叫我议事?”
他到青阳关已经数日,不受这关内三军尊敬也就罢了,根本不可能让他了解以及插手任何军中事务。
圣旨如同无物。
现在阮江月竟然叫他议事?
天上下了什么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