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忽然间,姑姑当初的含泪叮嘱从阮江月的脑海之中滑过。
阮江月眸子里似有微光轻轻一晃,眨眼平静无波。
她扯唇,自嘲一笑。
她从小与姑姑亲如母女,姑姑的那句话,她放在了心上,想自己过的好,也想姑姑能够放心。
所以她在沈家安分了三年。
她也曾期盼过婆媳和顺,姑嫂亲近,其乐融融。
她听说沈岩自幼习武,弓马骑射俱佳。
坐在花轿上的时候她甚至也想过自己和沈岩,成了婚可以切磋武艺,可以骑马射箭,他从军自己可随行……
可惜期盼终成空,沈岩新房都不进,直接出征。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沈阮两家婚约早定,沈岩很清楚自己要娶阮凌雪,也早早就为阮凌雪心动。
结果被皇后塞了一个自己过去,沈岩哪会满意?
她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和乐。
阮江月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养神。
……
日暮西斜之际,阮江月的马车终于到了沈府门前。
她下了车,发现沈府已经披红挂彩地装饰了起来。
瞧着是为大婚做准备了。
有一个中年男子直接拦在了阮江月面前。
“二小姐!”
中年男子面若冷霜,很是不耐烦,也不曾给阮江月行礼便阴沉道:“你跑去哪儿了?夫人要见你!”
阮江月认得他。
威北将军府上的总管。
他口中的夫人,就是她那个自她出生就对她弃之不管。
后来她在定州多年,也对她从来不闻不问的威北将军夫人,她的亲生母亲温氏。
总管冷脸说:“你快些随我到将军府去,现在就走。”
“没空。”
阮江月淡漠地说完,直接迈步要进沈府。
总管变了脸,“夫人相请二小姐怎能没空?夫人已经等你几日了,今天二小姐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