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的长河中,郑家老父日渐衰老,令人忧心的是,一旦他撒手人寰,没有了赚取军功的支柱,那如何负担得起这位美丽而尊贵的继母呢?
唉,一切还是得依赖他!他肩上扛着的是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郑慧依聆听着二哥的话语,满怀敬意地向郑奉昀伸出了大拇指,赞扬道:
“二哥真是英勇无比!二哥,再接再厉哦!”
郑奉昀目光温柔地瞥了郑慧依一眼,一边叹息,一边缓缓地将手中的苦药一饮而尽。
他那因药苦而紧皱的小脸,宛如秋风中摇曳的落叶,透出一股愁肠百结的韵味。
顾芩澜望着这两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不禁微微扬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的确,孩子们的纯真善良是与生俱来的,不过短短时光,他们已焕然一新。
夜幕降临。
端王府显得愈发庄严肃穆。
小海螺躺在硬木床上,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
区区二十板的惩罚,众人皆以为这只是皮肉之苦,未曾有人真正关心。
郑奉晖这些日子也忙于照顾郑奉昀,无暇他顾,自然也就未曾再来探望小海螺。
“吱嘎”一声,门轴轻响,门被缓缓推开。
小海螺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激动,急切地呼唤:“小寒!你终于来了!”
“嘘!小声点!”小寒急忙关上房门,快步上前捂住了小海螺的嘴巴。
小海螺推开小寒的手,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和委屈地说: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就丧命了!你才来看我,你的良心在哪里?”
小寒听后,急忙抱紧小海螺的胳膊,声音柔和而关切:
“海螺,我怎能不想来看你?你也是知道的,那天王妃处罚了我,再说府中人员大换血,我即便想来看你,也得寻觅合适的机会啊……”
小海螺连日来痛得难以忍受,但终究是个好色之徒,此时听到小寒娇柔的撒娇声,忍不住轻轻抚摸了她那挺翘的臀部,戏谑地说:
“疼吗?若是往日我这样对你,你肯定不会轻易喊疼。”
“哎哟……海螺你真坏……”小寒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轻捶了小海螺的胸膛一下,眼中流露出万种风情。
小海螺几乎把持不住,幸好身上有伤无法动弹,只能紧紧抱住小寒,轻抚她的身躯,随即想到了正事,严肃地说:
“我可是为了你家小姐办了重大的事情,她曾承诺给我足够的银两,还答应将你一并许配给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在那个约定的时刻,我们一同离开辉煌的王府,去寻觅一片属于自己的田地,化身一方小小的地主,再孕育几个孩子,共度温馨而宁静的岁月。
“你瞧那新晋的王妃,可不是那么容易应对的,你家小姐未必能轻易胜过她,咱们还是尽早离去为妙。”
小寒在听到小海螺的忠告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微笑着点头说:
“嗯,我心里有数。这些天我会催促小姐加快步伐,来,这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药,喝了它,你会很快康复。”
小海螺没有怀疑,任由小寒服侍着,缓缓地将药液饮尽。
待小海螺进入梦乡,小寒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但在离去之前,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自语:“小海螺,你可别怪我。”
并非她不愿与小海螺同行,只是她太清楚小姐的性格了,小姐怎么可能放任一个知晓她众多秘密的人自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