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策马狂奔在道路上,魏嬷嬷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心跳如同悬在半空中的吊锤。
魏嬷嬷的灵魂仿佛已经飘到了后方,但当她看到自家王妃的长发随风飘扬,宛如黑色的绸缎,头上的珠翠轻轻摇曳,却稳如泰山,不禁为之震撼。
顾芩澜此刻无暇他顾,只是让魏嬷嬷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
得知此事竟然与自己有关,顾芩澜一时之间,真是哭笑不得。
转瞬间,顾芩澜已抵达墨统领的府邸之前,她猛地勒紧了缰绳。
“吁!”
清亮的声音随着马儿因急停而发出的嘶鸣声一同响起。
王府门前的侍卫目睹了一匹骏马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前蹄几乎腾空而起,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而马背上的女子美貌绝伦,她在勒停马匹后,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向府内走去。
那些侍卫见状,急忙想要上前阻拦,顾芩澜却脚步不停,沉声喝道:“我乃端王妃,谁敢阻止?卧蚕!”
“确实!”
卧蚕般的剑眉瞬间挑起,手中剑鞘犹如翻云覆雨,轻描淡写间便将那些侍卫扫得四散而去。
紧随其后,他一把拉起尚在恍惚中的魏嬷嬷,紧跟顾芩澜的步伐,毅然决然地闯进了统领府。
此刻,统领府的前院之内,郑奉昀与郑奉晖被一群人紧密包围!
郑奉昀的脸上已挂上了几道伤痕,幸好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郑奉晖则面沉如水,将郑奉昀挡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那群少年之中,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领头者,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倒三角的眸子透出一股傲慢。他带着一群同龄的少年,双手叉腰,朝着郑奉昀嘲讽道:
“郑奉昀,你真是恬不知耻,盗窃我家的花卉,还敢动手伤人!与那些匪盗有何区别?”
“白韫公子恐怕并不知道,郑家先祖原本就是绿林好汉,这样的卑劣血脉,自然是代代相传。”
“正是如此!今日若不向我们跪地求饶,你们就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郑奉昀闻言,如何能忍?立刻指向那位名叫白韫的少年,怒火中烧:
“放肆!你敢说谁卑贱?自己一群人打不过,还有脸说别人?呸!有种就一对一单挑!懦夫!”
白韫听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冰冷地落在郑奉晖身上:
“郑大少,不是我给你面子不够,你看你弟弟,哪有半分悔过的意思?”
郑奉晖冷冷地瞥了白韫一眼,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弟弟摘了你们的花,确实有过错,但你们将他围困于此,还纵容恶犬伤人,难道就没有错?”
白韫显然无意与郑奉晖理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嘲讽道:
“哦,我差点忘了,郑奉昀还将我的‘鼎将军’打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白韫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会意,发出一阵哄笑。
“你好大的胆子!!”郑奉昀闻言,顿时怒吼一声,双拳紧握,准备冲上前去!
这白韫分明是故意挑衅!
他将那恶犬取名为何不好?偏偏取名为“鼎将军”!
而“鼎”字恰好是他父亲名字中的一部分,更是闻名天下,端王——那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大将军!这不是在暗指他的父亲如同一条狗吗?
郑奉晖的面容凝重,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面对着人数众多的对手,他依然紧紧地握住了郑奉昀的手臂,以此来稳住二弟激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