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农道:“对!就是画着美女的那副。你们说郑景麓是从哪儿弄到那幅画的?他会不会是动什么歪心思了?”
“歪心思?”成哥一时没有弄清楚池农的意思。
池农解释道:“就是心怀邪念,对那幅画上的美女意图不轨。”
成哥更糊涂了:“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啊,画上的人是假的,郑景麓那死小子怎么意图不轨了?”
农哥翻了翻白眼,道:“我的意思是郑景麓对那幅画意淫。”
“哦!”成哥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但随即惊道:“他不会那么变态吧!”
池农神神叨叨地说:“如果是这样推理的话,就非常合理了。郑景麓拿到一副古代美女的画像,然后心怀邪念,那画像上的女子就下来惩罚了郑景麓。因为郑景麓有淫欲,所以就让他欲火焚身,烧熟而亡!”
成哥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其实,我看见那幅画的时候,也觉得画上的女人很漂亮,当时还稍稍心动了一下,你们说我会不会出事呀?”
我一愣,然后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看聊斋看多了!画上的女人真能下来就奇怪了!”
成哥辩解道:“可你不还说看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吗?”
我脸色一变道:“可能是幻觉。”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都沉默了。
这种事情,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我是想不到答案的。
吃饱喝足聊过瘾之后,我们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出去溜达散散心,这几天,也确实太压抑了。
我们溜达的地方便是山里,沿着山路慢慢晃悠,看着绿树红花、怪石秀水,吹着凉风,心中倒也舒畅爽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拐过一条山径,走到一处山阴时,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坡地,乱草从中生着一大块青石,而石头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们三个都微微惊讶,因为这山里并不常见有人的,尤其是这偏僻处。
那人的模样极为邋遢,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团鸟窝,短袖皱巴巴的像一张揉破的报纸,黑乎乎的裤子上磨得都是洞,一双鞋看不出来是皮的还是布的。
他面朝天,躺在那里,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我隐隐约约看见他的面容,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再仔细一看,又发现他的年龄应该不止这么多,至少应该五十往上。
总之,不是很能看出来。
我们三个也没说话,就准备从旁边经过,但刹那间,草丛里一阵异声响起,我的身上立即布满了鸡皮疙瘩!
蛇!
我不用看见它,就能敏感地猜出来,一定是蛇在草丛中涌动!
果然,我刚刚泛起这个念头,一条黄黑色的大蛇猛地从草丛里探出了头!
我的腿立即软了。
这是一条近一尺长的土谷蛇!
白斑黄颌,尖口土身,舌头扁大,双目邪异,它就立在那邋遢者的身旁,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三个人。
毒蛇一般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但这条土谷却是真正的毒蛇!
其毒性之烈,咬人手则须断手,咬人足则须断足,若毒液进血,顷刻间便全身溃烂,惨不忍睹!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其身上的毒更是强烈到连它自己都受不了,必须要咬一些东西,把毒素释放出来一部分才好。
可谓是,身过之处,寸草不生。
看成哥和池农的脸色,他们也认得这毒蛇,我虚弱地小声嘀咕道:“娘的,这是要咬人放毒吗?”
池农道:“不要动,不要大声说话,土谷异常敏感,或许是咱们经过这里惊扰到它了,如果咱们再有异动,它就要伤人了。”
成哥冷哼一声道:“就凭它也配伤到咱们?我一指头捏死它!”
池农瞥了成哥一眼道:“它伤不到咱们,却能伤到那石头上睡觉的人。你没看蛇嘴离那人的脖子只有几寸的距离吗?这要是一口咬下去,说不定人就不行了。”
成哥点点头,道:“我把它干掉,咱们回去炖汤喝。”
池农道:“怎么干掉?”
成哥道:“一个石块就能了账!”
说着,成哥就准备弯腰捡地上的石子,但成哥的肩膀一动,那土谷蛇的头就明显地一晃,信子吐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