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梨也是心头苦涩,今早发生的事让她始料未及,强硬忍下心里的难受,劝慰道:“许是二妹妹在父亲面前太过乖巧,在母亲和我面前不一样吧。”
潘氏立刻捕捉“乖巧”二字,讨巧卖乖也叫乖巧,可不是什么好词,那臭丫头竟然两副面孔,不把亲娘当回事,还让江延庭厌恶她。
吱呀——夏蝉推门进来了。
江清梨立刻问:“打听到父亲的踪迹了吗?他下朝后有没有立刻回府?去了醉苏堤多长时间?”
夏蝉摇摇头:“夫人小姐赎罪,奴婢什么都没打听到。”
并非她做事蠢笨,而且去了很多地方打听,府门口的守卫,江延庭身边的随从,全都守口如瓶,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江清梨淡淡道:“老爷去了醉苏堤,看望二妹妹了。”
这是江延庭自己交代的,至于真正去了哪里,待了多久,竟是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潘氏道,“他该不会去了夏氏那里。”
要是去夏氏那里就好了,江清梨心说,母亲不希望父亲去妾室那里,而她则不希望父亲去江柠歌那里:“父亲该不会在醉苏堤吃的早膳吧?”
潘氏一愣,旋即否定了:“那丫头的确会自己做饭,可她一个乡下来的能做什么精致可口的菜肴,你爹的嘴最挑剔肯定不会吃江柠歌做的饭。”
江清梨没有立刻被说服,江柠歌的确是从乡下农庄上来的不假,可那两碟点心做得如此栩栩如生,还有昨日那煎饼果子做的色香味俱全,真的是一个乡下没见识的姑娘的手艺吗?
可她查过江柠歌,江柠歌在襁褓中被替换后就被卖给了一户农民,那农户家孩子不少,对孩子并没有什么教育,无非让跟着干农活,冬季里跟农庄上的庖厨打下手赚点钱,要说正儿八经学厨艺,那几乎不可能。
这样的手艺连江家庖厨的一丁点都不如,江延庭怎么会愿意吃?
想不明白,江清梨放弃思考了。
翌日早上,江柠歌刚起床,江延庭身边的随从就敲门了。
“二小姐,老爷交代,等他下朝后依旧来这边用早膳,请您务必做着老爷那份饭。”
江柠歌打着哈欠挥挥手:“知道啦。”
随从走后,江柠歌喊了冬雪起床晨练,而后随手挽了个发髻,显得干脆利落,有点习武之人那风姿了。
她最近日日晨练,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越发流畅,腰腹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整个人的身姿越发玲珑动人。
刚起床的冬雪迷迷糊糊乍看到江柠歌,不仅“哇塞”出声:“小姐,你这个样子也太好看啦吧!”
虽然冬雪天天感慨天天夸,江柠歌还是听得心花怒放:“怎么好看啦?”
“就是……”冬雪词汇有些匮乏,“不单单有姑娘家的美,还有男子家的英气,有点像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