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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陌对于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没心思去应付,唐宛贞这座大山还没攻克,傅唐两家的合作还有唐家的一些恩怨没调查清楚,而且只要不与这人有交集应该没事了,大不了傅氏总经理聘用男秘书,一切隐患都杜绝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世一切都变了,他的提前参与,使得他人也随之参与,前世他没有提前进入傅氏工作,在国外留学,国内鲜有人了解他,而这时他已经名扬S市,甚至全国,趋之若鹜的人也跟着多了,有单纯崇拜的,也有想要据为己有。
因为这次放过,酿成了一场祸,差点瓦解了他所有的信念,当然这是后话。
柳姗姗看着那人一言不发离开,也没有多失落,早就听说傅少淡漠,不大搭理人,跟他告白的女生多得数不清,却没有一个成功的。有人说他不近女色,她却觉得不是不近,而是他眼光高,就好像自己一样,只要最好的,只要她做到最好,走到他身边,他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然后喜欢自己的,这样的不容易动情,一旦动情必定钟情不变。
唐宛贞这几天都和舍友一块上课、吃饭,怕碰到傅泽陌连表哥叫她吃饭都没去。
这天,徐子综实在不放心,一上完课就到唐宛贞宿舍楼下等人。Z大女生能进男生却不能进女生宿舍。
唐宛贞接到电话连忙下楼,见表哥冷冷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跟傅泽陌待久了,神色都有些相同,让她不由紧张起来。
“哥,有事?”
徐子综听到这久违的一声哥,嘴角一抽,“没事就不能找你。”他这表妹只有在他即将生气的时候叫声哥。
唐宛贞连忙说,“当然可以。”难怪蒋静她们说他有点妹控。
其实也难怪徐子综妹控,一大家子他们这一辈只有唐宛贞一个女孩。徐爸徐妈太给力,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弟弟,两个调皮蛋整天闹得不行,他作为哥哥照顾成了习惯,而且学生们良莠不齐,唐宛贞又是个女生,更要多关心些。
徐子综懒得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这几天干嘛呢?”
唐宛贞不自觉的抿唇,“我在融入宿舍啊!总和你一起吃饭,我怎么和舍友搞好关系。”
徐子综嘴里哦着,眼中还是怀疑,他总感觉自从那天晚上吃饭后,表妹就在躲着什么,躲他是不可能的,难道……
想到这,清润的双眸闪过一丝暗沉。
唐宛贞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像是被看透了般,汗毛都竖起来了。
徐子综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嘱咐着一边关注她的表情,“晚上记得加外套,泽陌就感冒发烧了。”
唐宛贞听着,心里一颤,“严重吗?有退烧了吗?有没有去医院?”
徐子综面无表情道,“你希望我回答哪一个问题。”
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唐宛贞一愣不再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关心过头了。
“你应该知道他吧!就算没有刻意去了解也知道。他在Z大有多受欢迎,被女生们直接封神,他这样的人崇拜一下可以,喜欢上他,不说会不会有回应,即便有都会很艰辛。宛贞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仰望与俯视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他不可能停下脚步等你,而你则要穷尽一生去追赶他,你从小就喜欢安静、不争不抢,那样只会耗尽你所有的气力,最后……”
“我从来不知道,子综你也会没有任何凭据去揣测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被打断的话语,不言而喻,而打断的话语掷地有声,直直敲击着人的心房。
唐宛贞和徐子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人双手环胸,颀长的身躯,俊美的面容漠无表情,漫步而来,直到两人跟前站定。
唐宛贞侧眸不去看他,徐子综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直面对上那萧森的双目,“宛贞,你先回宿舍。”
唐宛贞下意识就要离开,刚挪动脚步,手腕就被人抓住,回眸对上那人幽深复杂得让人看不透的眼。
徐子综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
傅泽陌没有松开手,反而扣得更紧,力道适中,既不会伤了她,也让她摆脱不了。
他说,“既然是关于我和她的事,她总得在场吧!”
徐子综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宛贞却忍不住开口了,“我听着,你先松手。”被他抓着她心神不定,无法思考怎样解决现在尴尬的处境,她最担心因为自己表哥和傅泽陌闹矛盾,以后商场相逢,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且她不想傅泽陌和她的家人相处得不好。
傅泽陌缓缓松开手,不再看徐子综转而看向唐宛贞,“算了!你先上去吧!”
唐宛贞摇头,这件事解决了最好,他们是舍友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没有好处,而且越拖矛盾越大。
徐子综插话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唐宛贞想了一会儿,要是放在以前她直接会说没想法,可他在这,她这样说似乎有些违心,而且她不愿祸从口出,更不愿因为这事再也和他没有牵连。
“顺其自然吧!”她说,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哥我已经十八岁了,也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你还能管我一辈子吗?而且有的感情越是压制结果适得其反,现阶段我不想把可能变成禁止,我不想在日后后悔自己今日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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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十七章
徐子综轻叹了口气,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看两人,转身一言不发离开了。
傅泽陌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回眸目光落在唐宛贞纤瘦的身上,有些恍惚。重生后他一门心思保护家人,保护她和唐氏,对她眷恋再多,也考虑到自己的心理年龄和她的未经世事迟疑着自己的心意。二十五岁的唐宛贞和十八岁的唐宛贞虽然是同一个人,却又有很大的差别,前者穿着华丽的礼服掩盖住所有的伤痛变得孤决宁静,而后者没有生离死别的伤痛,犹如纯白的栀子般干净温和。原以为只是前世遗憾而衍生的保护欲,却在那天晚上“酒后吐真言”中土崩瓦解。重活一世,他还是喜欢她,无论是二十三岁的唐宛贞,还是十八岁的唐宛贞,不论她以怎样的出现,心的悸动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