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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何的笔在记录上顿了一下,抬头问道:“是你通知的辅导员?”
“不是,是西从。”
“他什么时候通知的?”
“我十一点十分回的宿舍,他应该在我之前就已经联系了导员。”
向何看了慕然一眼,问道:“你确定吗?”
“他说手机在充电,所以让我联系调查局。他还说,如果您问起时间,可以去找宿管查监控,或者向导员要短信截图。”
向何瞥了一眼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忍不住啧了一声:“真不愧是他……”
如果西从稍微晚一点通知,调查局会怀疑他是不是在没有第三人在场时,和那个夺舍应闻的东西达成了某种协议。
然而,只要向何去核实一下监控和通信记录,就会发现西从几乎在宿管刚离开宿舍后不久就向学院报备了。
这样一来,西从的嫌疑暂时解除了。
向何将记事本合上,道:“既然如此,等他睡醒,你让他来调查局做个笔录。”
慕然笑了笑:“西从说,他明早要上课,下午再去调查局。”
“随他便吧……记得来就行。”
向何离开后,慕然抬头望向西从的床帘,轻声问道:“如果被附身的不是应闻,你还会帮忙吗?”
话音刚落,床帘里传来冷淡的声音:“我只做义务范围内的事。”
果然是醒着的。刚才和向何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故意装睡……是不想现在就被拖去调查局做笔录吧。
“说起来,慕然,是你诱导黑雾去附身应闻的吗?”
慕然轻笑,神态自若:“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我不是庄泉,与应闻没有矛盾,也没有动机吧。”
“我不知道你的动机,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些反常。”
“是哪里让你觉得奇怪?”慕然的笑意不减,仿佛对话并不涉及自己。
西从的语气平静如常:“下午的时候,你特意问了我今晚会不会回宿舍。”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因为你一向有分寸,从不问这种问题。”
他是否回宿舍与慕然无关,而他和环荣约的时间也不晚,根本不至于让人怀疑他会夜不归宿。慕然突然关心他是否回来,显得格外不寻常。
“其实,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慕然微笑解释道。
“那么,你之后发的那条信息呢?”
“你是指我发的说晚些回来的那条?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