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先生,那些朝臣们有没有刁难您吧?”
陆羽刚回县衙,朱棣四人连忙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问个不休,着实吵嚷聒噪。
陆羽好不容易才将四人分开,笑骂道:“慌个什么?为师出马,那些人岂是对手?可惜你们没有看到,在朝堂之上,为师舌战群雄,那叫一个精彩呢!”
随即他将朝堂之上如何以一敌二,如何辩得那崔文亮、宋濂哑口无言,又如何以一句‘设身处地’,搏得满朝文武喟服感慨,当然其中也有着些许夸大的成分,毕竟陆羽的年纪也不大,吹点无关痛痒的小牛也没什么。
四人听得瞪大双眼,连连啧声称叹。
“不愧是先生,就是厉害!”朱棣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又追问道:“那父皇呢?他没再与您置气了?”
“没有……”
陆羽摇了摇头:“非但没与我置气,在大朝会结束的时候,还嘉奖了我呢!”
朝会一场激辩后,朱元璋最终拍案落锤,给这案子的判罚定了个“公正严明”的评价,也算是替他陆羽撑了回腰,如此看来,朱天子已将先前的争吵芥蒂忘却。
“那就好,只要父皇站在先生这边,就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听到事情圆满解决,朱棣几人松了口气,然后又恢复欢喜闹腾的嘴脸,拉着陆羽便要往后衙去。
不过,陆羽却将几人拉住,沉声叮嘱道:“这件事只是开始,那吴森一计不行,恐怕会再生事端,日后你们几人更得小心提防着,莫中了贼人的道!”
“哼,那贼人再敢使花招,且看本小爷如何教训他!”朱樉当即将拳头拧得嘎嘎作响,咬牙恨声骂了起来。
朱棣也举拳附和,大有拳脚相加的态势。
陆羽冷声说头:“这里不是京城,你们几个也不是那无法无天的皇子亲王,咱们做事须得依着章法证据,怎能胡闹呢?不然休怪我把你们送回皇宫去。”
朱棣却是不服气了道:“怎叫胡闹?那贼人敢跳出来,咱们反手打回去,这叫自卫,便是告到父皇那里,也有理有据呢!”他倒将先前那夏四郎的案子记在心里,倒也算有所长进。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人家可不会和你明刀明枪地直来,他们躲在幕后搞阴谋诡计,你如何反打回去?跟了我这么久,你们这简直是白学了。”陆羽恨铁不成钢道,就这智商,怎么跟那些精明的官吏做斗争呢!
闻言,四人低拉着个脸,显然被陆羽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自然要主动出击。”见状,陆羽有些无语道。
“如何个主动出击法?”听到这话,四对眼睛齐齐放光。
“这个嘛……”
陆羽摸着下巴,思量了片刻道:“不急,且待那夏四郎到衙赴任,咱们再徐徐图之!”
吴森在江宁任职已久,想必在这县中根基牢靠,要想抓住他的犯罪证据,怕没那么容易,而这夏四郎毕竟是本地人,对这县中情况知根知底,有他帮忙,总比让朱棣几个愣头苍蝇瞎撞要强得多。
……
“大人,相爷怎么说?”
吴森家里,吴森刚一回家,宋思维就凑了上来。
自陆羽被诏命入京,吴森二人就苦等京中消息,指盼着陆知县能因这案子闯下大祸,被开革查办,苦等无果,吴森更是跑到应天城中,向胡惟庸询问结果。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