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其他,只管救人!剩下的后事,自有人去料理。””朱标大手一挥,这般大包大揽的姿态,倒真不像他朱标做派。
韩宜可吃惊不已,不明白为何那区区百姓,能劳动太子殿下这般记挂,不敢他虽有万般疑惑,但朱标吩咐了,自得遵从,当即,他拱手领命,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朱标的声音,却又在身后响起:“切记,务必要将此人完好无损的救出来,必要时刻……”他的声音愈发坚决:“可报出本宫名号!”
听到这话,韩宜可脚步一滞,面上又现出万般惊诧,稍顿了顿,他又转回身去,郑重保证道:“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
……
魏国公府邸,徐妙云正埋头温书。
这时,一丫鬟匆忙跑来,语带慌张道:“不好了,小姐!你让人盯着的那陆班主,似乎遇着麻烦了!”
丫鬟口中的“陆班主”,自然便是陆羽。
上回国公府寿宴,陆羽轻而易举看出徐达病况,自那之后,徐妙云一直对陆羽很是好奇,她派人追寻打探,查得陆羽住处后,又一直留人盯守观望。
因此,陆羽出事,手下人第一时间赶来通报消息。
听到急报,徐妙云赶忙仍下书卷,站起身追问:“陆羽……他出何事了?”
丫鬟摇了摇头,揣着手作无知状:“具体的也不清楚,手下人只说是应天府衙的人上门,将那陆班主抓走了。”
徐妙云脸色一滞,秀眉蹙起:“他怎会招惹了应天府衙?”
那丫鬟自是不知,只能连连摇头。
徐妙云揣手踱了几步,脸色愈发阴沉道:“那府衙大牢可不是一般地方,他进去岂不要脱一层皮?”
她脚步一滞,语气决绝道:“不行,得救他!”
陆羽是国公府恩人,又与太子朱标关系匪浅,于情于理都不能容他出岔子。
稍作思量,徐妙云便挥手吩咐道:“你速去宫里告诉辉祖,就说家中出了事,让他速速回来!”
朱雄英百日宴后,徐达便回了北平继续练兵,准备再度北征,一雪二次北伐失败的耻辱。
徐达一走,国公府里当家做主的,便是徐妙云及徐府长子徐辉祖。
徐妙云女流之辈,不好亲自露面,只能将这任务交托给弟弟了。
等丫鬟离开后,徐妙云仍是焦急不安,忍不住在书房里踱起步来。
也不知踱了多久,听得屋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略带沙哑的呼唤声音:“阿姐,府上出了何事?”
大步走进来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年纪不大,却天生一副宽大骨架,只看身量,竟比本就不矮的徐妙云还要高出一头,此人正是徐达嫡长子,徐辉祖。
徐辉祖身为国朝勋戚,也被召入宫中大本堂,跟着诸皇子一块陪读,这会儿匆忙赶来,他虽脚步急促,但面色仍很沉稳冷静,显然他的成熟稳重,远胜其样貌年龄。
“辉祖,你替阿姐跑一趟应天府衙,去救个人出来。”徐妙云深知弟弟品性,当即开口说道。
徐辉祖一听,登时蹙眉:“救人?”
他本在宫中陪读,听了手下人说府上出事才匆忙赶回,这会儿听说是去救个外人,自然大感意外。
“不错,此人名叫陆羽,是个戏班班主,现下被应天府衙的人抓了去,你务得尽快将他救出,免其遭受劳狱之苦。”
徐妙云赶忙上前,连推搡带催促,催着徐辉祖动身,她素来聪慧娴静,倒甚少有这般慌忙场面。
徐辉祖看得疑心大起:“这陆羽是是何方神圣,缘何惹得阿姐你这般上心?”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