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虚弱,扯了扯林锦墨的袖子,压抑着哭腔,“我累了,妹妹,我们进去休息吧。”
关雎不好意思说自己大半夜的被个男人调戏,到时候坏了名节,传出去怕不是还要说她自己家风不严,何况这里还是公主的堂会,她只能忍。
她丢不起这个人!
几人显然不信,但看关雎一副不好再说的样子,却也不好追问。
林锦墨满心愧疚,虽然不知道关雎碰到了什么,但今天关雎是为她出来的,不然这个时候就该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才对。
“好,”林锦墨抱紧她,又看了眼旁边若有千言万语的齐云丝,“夜已深了,我们先回房休息,今夜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
齐云丝悻悻,“放心,我明白。”
林锦墨带着关雎回到房中,见关雎泪眼朦胧,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住关雎。
天将亮的时候,关雎才终于睡下,双眼哭得红肿,眉心的朱砂也蹭掉了,看得林锦墨心揪不已。
林锦墨一直睡不着,心情在得到玉佩的欢喜和惆怅与关雎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忐忑愤怒中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堂会第二日,众人过得颇有些压抑。
林锦墨陪着关雎在屋里待了一日,周氏心情也颇郁卒,跟周蔡郎在院中赏花,齐云丝与洛桑忐忑不安,只有关灵、关雪两个丫头在周氏夫妇身边喜笑颜开。
傍晚之时,剑二进来了,洛桑赶紧将人叫过去,“怎么样?”
剑二反问:“公主问得是哪一件事?”
“废什么话!当然是两件事一起!”齐云丝最烦有人说话吞吞吐吐故留悬念,她并不会觉得期待,只会感到焦躁。
剑二无奈,道:“三殿下去同林大公子说话,不欢而散,三殿下已经暂时离开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洛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进展如何,唉,是我太急躁了吗?”
也不算吧,剑二想起今天洛尘逸在林锦风面前那几乎可以被称为“伏低做小、任打任骂”还面带笑意的态度,觉得昨晚还是有些成果的。
不然洛尘逸不可能如此淡定。
林锦风还说:“殿下贵为皇子,就该有皇子规范与气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在青州立下的誓言如今依然奏效。殿下莫不要离了王宫太久忘了身份,做出些令人不齿的背信弃义之事!”
这几乎是指着洛尘逸的鼻子骂他“不知廉耻”了,但洛尘逸依旧笑眯眯的,仿佛在讨好无理取闹的小舅子,“大公子教训得是,洛某定当铭记在心,今后必然谨言慎行,再无所犯。”
堂堂皇子,林锦风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不可能针对洛尘逸的厚脸皮动手,所以气得脸色发白,最后还是将人“请”了出去。
洛尘逸出去的时候还替他关上了门,换来了林锦风在客房摔杯倒盏。
想到这里,剑二干咳一声,又说起另一件事,“至于关雎姑娘……”他顿了顿,说,“我在小门边看见腊梅树上有她的手帕,门是开的,恐怕有人进来过。”
他还没说完,洛桑的脸色就青了。
人?
什么人?
皇城司不敢,那就是就是外面的公子哥!
“找出来!”洛桑大怒,冷厉的声音让众人一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人给本公主找出来!”
剑二心虚,老实说,他其实已经猜到是什么人欺负了关雎姑娘。
还是周氏从旁叹道:“别着急,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找,外面那些公子哥都是些脑袋拔尖的,动歪心思的未必没有,你闹大了,关雎名声不保。”
“而且关雎也没说发生了什么,”齐云丝只能猜道,“我们擅自行动,恐怕关雎也会觉得麻烦。”
就在这时,林锦墨走了出来,一脸煞气。
“齐齐,请以公主名义,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