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雅过敏吗?”贺容璋冷冰冰的。
他知道池韵竹这一整天都在外面跟相亲对象约会。
“你反正要弹,我顺便听听。”
“我弹完了。”
贺容璋放下吉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贺医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现在不过敏了。”
池韵竹笑嘻嘻地开起玩笑,她感觉到贺容璋似乎有点生气。
贺容璋一个跨步,突然靠到她面前,池韵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下。
“我是你想听就听,想睡就睡吗?”
贺容璋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池韵竹,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池韵竹脸红得发紫,怔怔地立在那。
“脸红什么?不敢认了?”
贺容璋看到池韵竹又局促又害羞的模样,声音柔软了下来。
“没什么。”池韵竹红着脸,马上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心绪不宁,心头小鹿乱撞。
这么一来,池韵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得尽快搬出去,否则她不知道这么朝夕相处下去会发生什么。
片刻后,贺容璋在门外敲门。
“出来吃晚饭。”
池韵竹其实是故意躲着不出去的,她不想面对他,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贺容璋很执着地敲了一会儿,池韵竹没办法只能开门,毕竟现在还是寄人篱下。
贺容璋对着她轻轻一笑,那双眼睛似乎看穿了她。
“快吃,吃完我弹给你听。”
池韵竹刚平复的心情马上又骚动不安。
“想听什么?”贺容璋笑着问。
“随便。”池韵竹低着头扒饭,她只想躲避。
贺容璋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低头一笑,弹奏起了Oasis乐队的《Whatever》。
池韵竹边听边吃,边吃边笑,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真的给她弹了首《随便》。
“贺医生,你真是我克星。”池韵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