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不是因为出生的不同而尊贵,我们是以职位的价值而闪烁。
。。。。。。。
随着军队的远去,他们越是向边境进发,就看到了越多被屠戮的村镇的惨状。
但他们却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而是将尸体埋葬好后着手重建城镇。
也就是在他们搭着的帐篷附近,军队留下的米粮在大锅里飘散着浓厚的香气。
雷滋驱马赶到当地领头人前,抱着难以辩述的心情问向了他们:
“你们不悲伤吗?是什么让你们继续去重建家乡?”
“当然很悲伤,但我们现在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活着那就得做些什么。”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
“要知道再更久以前,边境的村子被敌国扫荡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每十几年就得重建一次。”
“可我们这边依旧有人,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我们艾芬多人的韧性。”
“如果我们迁走了,那就相当于我们认输了,缺少人口的边境贵族们也就越发贫穷,我们的军队就打不过对面了。”
“我们可绝不会认输,我们会一直坚持下去。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赢了吗?”
有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米粮,对着雷滋笑道:
“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那就只能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做抵抗,现在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你看,军队都会给我们拨粮食了,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
“我听说现在的首相是威廉,威廉。。。。。。。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说到这里,这位表面坚强内心悲伤的镇民终究是忍不住,哭出了泪来:
“虽然我们还是草芥,还是要面对诸多的不公,但终于,终于有个人愿意在意我们,看到我们的贡献了。”
。。。。。。
勇者回到了村子。
村子里已经是残垣断壁,那些熟悉的建筑都被一把火烧了干净。
没有任何村民迎接他,因为他们已经成为地下的一捧尘土。
他把他们所有人埋在了村子的墓地里。
待忙活好一切后,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辛苦你了。”
雷滋给帮他挖坑的同伴递了一瓶水,同伴却没有着急喝水,而是不安地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是假的。我看到我的家人们倒在地上,那时我恨不得拔出剑来,追上那群俘虏,逼问出谁来过这里,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可你的表情。。。。。。”
此刻,雷滋的表情不是痛失亲人的愤恨,他是带有悲伤,可更多的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百姓都是草芥,所以才会被人肆无忌惮的屠杀。我要改变这个状况。”
“我要让大陆迎来和平,我要让所有人都不要小瞧百姓。”
“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便只是小小的百姓,一旦他们对百姓挥舞起了屠刀,他们的审判也将如时刻生起的太阳,终会到来。”
勇者走向了石剑,握住了剑柄。
他拔出了自己的剑。
就在黎明的光芒下,勇者之剑褪去了外皮附着的一切,变得复旧如初。
只是过了一会儿,同伴扭过了头去。
因为那边响起了一个少年痛苦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