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奥克爵士听到了酒客们争论征兵的事情,他不着声色的靠近,将情报记在心里。
付完钱出来后,他看到了在有士兵在柱子上张贴当兵的告示。有辆马车妨碍了他们,他们便把马逼停,把马夫揪下来,带过去征兵。
一旁看热闹的市民也被他们给呵退,至于那些胆敢留下来的,也都被他们带走从军。
真是恐怖。
瞧着征兵的他们,奥克爵士把帽子下沿放低,脚步加快,使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匆忙的绅士,迅速离开了这里。
一般征兵是不会征到绅士上,但不排除有些大胆的兵丁会叫住他,询问一番,确定不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后,敲诈一笔。
被敲诈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就怕让他们觉得自己可疑,被汇报给了他们的上级。
到时候暴露了自己可就损失巨大了。
等他走出了那条巷子,还来不及松口气,却看到有些人运起了米粮,一车车向着城外驶去。
运粮的士兵们站在一旁,警惕地打量着任何一个试图靠近的家伙。
这是兵粮吗?奥克不由得猜测。
听说威廉要打过来了,也有可能这是向南边运送的兵粮。
“老爷,行行好,发点钱吧。”
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市民揪住了他的衣衫,露着黄污的牙齿,恳求他发一笔钱行行善。
奥克爵士掏出一小笔钱,交给了他,并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又要征兵了一样,不是说战事打得差不多了吗?”
“哎,老爷,您是有所不知啊。听说皇帝要东征莱特领,需要一笔钱,就开始从我们身上刮钱啊。”
这市民说着掏出了自己的信徒证明道:
“我可是信徒啊,您敢相信?我现在已经买不起面包了。那些教士老爷似乎为了打圣战,把物价抬得太高,我们实在是买不起了啊。”
“那些小作坊呢?我记得那些乡下来的也会偷偷摸摸贱卖一点粮食。”
“老爷。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不仅查得严,那帮逼养的下民也开始涨价,说什么物以稀为贵,他们偷卖也不容易。。。。。。老爷,我看他们这就是在趁火打劫。”
这位信徒的嘴中充满了对那些没有证明之人的傲慢,毕竟他们至少也是受教廷承认的人,而不是那些不配拥有信仰的贱民。
教廷收他们的钱是替他们洗刷生来就有罪孽——无知和愚蠢。
而他们这些信徒,可是能在死后面见上神的。要是他能够成为灰衣教士,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天上当个天使。
奥克爵士没有评价对方的言论,只是将他的表现记在了心中。
他们仍在拥护着教廷。
收集到情报的奥克爵士告别了高呼“老爷慈祥”的市民,想着地方太乱,他要回到宅子里。
顺便去问问恩罗森到底是什么情况。
挤过了慌乱采购物资的人流后,奥克爵士确认了自己的内兜,确定没被人偷盗后,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尘土,走入了恩罗森丞相的私宅。
他的仆人们已经认识了这个冤大头老爷,纷纷向他行礼,为他带路。
亭子里,恩罗森穿着个睡袍,躺在新买的摇摆椅上喝酒,旁边的小桌子上还发放着买来的留音机,正播着古典的乐曲,陶冶情操。
“嘿,你来了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恩罗森高举酒杯,开心地朝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