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再说一遍,都杀了。把那些市民们都杀了。”
这下士兵们没人再敢迟疑,他们拎起武器,朝着外头就冲了过去。
不一会儿,教堂外面传来了市民的惨叫。
那些无辜的市民们并不理解,为什么敌人来了没有杀他们,反倒是他们自己的王要杀了他们。
这场屠杀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疯王不再能从他的耳朵里听到市民的惨叫。
他感到舒畅极了。
对了,就是这样。他不忍听到他们的惨叫,他必须要等到他们的惨叫消失才能行动。
这时,疯王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初衷。
“哦,我是来杀威廉的,瞧瞧我。我这是都在做什么。”
疯王走出了教堂。
他领着在门前恭候的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带着他们漫步于火海之中。
这边有拿着武器反抗的新教徒,然而他们死相很惨,因为他们不是疯王亲卫的对手。
那边有忠诚于他的国民,他们没有反抗,只是死前充满了疑问。
而在他的脚下,则是那些不黑不白,无法分明的普通人,他们死相各异,在疯王看来有着独到的艺术气息。
“瞧啊,这像不像一幅众生相。我真是有独到的艺术细胞。如果我没有当上选帝侯,我现在或许会是一个艺术家,是了,神学艺术家。”
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疯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为什么不把眼前的艺术品搬到他最喜爱的教堂里面呢。
“你们,去,把这些尸体运到教堂里头。”
疯王踢了他的属下,属下们领命,擦了擦屠戮百姓所染上的鲜血,再度开展了搬运尸体的工作。
随着教堂内的尸体横列着,铺盖着整片地板,疯王来到了教堂里头逛了逛,觉得缺乏了什么。
哦,对了,是少了即兴而出的灵感。
“你,过来。”
疯王挥挥手,又叫过来了几个不明所以的士兵。
他让他们并列站在一起,待他们站定后,疯王抽出长刃,斗气一激,那幻化为五米锯齿的长剑转瞬之间就将这些人拦腰折断。
“没错,就是这些,就是这些!”
他望着墙上被血液溅出的痕迹,觉得自己大有灵感。
他赶忙开始了自己的作业,不一会儿,这座教堂就成为了鲜血的盛宴。
到处都是叠放的尸体,墙上都是由血液画出的后现代抽象艺术画。
艺术,就是血液与尸块。
只是随着风的流通,这里面又变得臭气熏天。
疯王闻到了这个味道。
他又一次平静了下来,丧失了兴趣。
“烧了吧。”
疯王走出了教堂,下令把这污浊不堪的血色教堂付之一炬。
如果是城里混杂着对自己不忠诚的民众,他们又有随时叛变的风险,那么就干脆都杀了。
就跟教堂一样,再美丽,只要臭掉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为什么没有永恒不变的美好事物。就算我再怎么折磨它,它依旧能以最完美的一面出现在我面前。
半天后,来到港口的疯王望着早已离去的威廉军,眼中又闪烁着奇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