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该你们投了,别耽误时间。”沈卯身子壮实,根本没察觉到凉气,单纯想催促。
江柠歌有些担忧地看向沈逸:“你没事吧?”
沈逸咳地连绵不绝,脑门都出了汗,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无事。”
这哪是无事的样子,江柠歌道:“世子先去一旁坐会儿,平日里可用食膳调理身子。”
沈逸点点头,他也实在有些撑不住,坐到就近的椅子上。
“沈逸公子还能投壶吗?怕是要影响投壶成绩了呢。”江清梨假模假式地关心。
沈逸心里有数,同样是关心之语,江柠歌是真的在关心他的身子,而江清梨关心的却是投壶成绩,高低立见。
于是江柠歌先投,仍然是轻轻松松五进五,赢得一阵喝彩声。
回头看向沈逸时,沈逸还有些咳嗽,手背抵着嘴,断断续续的,放松下来她才真切感觉到花厅似乎比刚才冷了些,抬眼去看门窗,果然发现门没有关严。
“宁王妃,花厅的门怎么是开着的?”江柠歌出声道。
听了这话,宁王妃立刻抬头去看,果然瞧见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条缝,立刻呵斥道:“下人都干什么吃的?故意想冻着世子吗?”
花厅里宁王府的下人不多,方才也都被投壶比试吸引了,没注意到那门何时开的,于是立刻请罪,把门和帘子都闭严实了,还守在那扇门旁,以防再开。
门虽然关上了,可沈逸的身子得缓好久,一时半会这咳嗽也停不下来。
江柠歌看向江清梨的丫鬟和沈卯的随从,都好好的的在后面待着,不知道花厅的门是不是又是他俩捣鬼,有萧文妤的前车之鉴,想必也没冤枉了他们。
沈逸从椅子上站起身,撑着身子走到铜壶前,从竹筒中抽出五支箭,还在断断续续地咳着。
江柠歌心说这世子还挺倔,都这样了还想投,投吧,只要能投中两箭,他们就输不了。
宁王妃和朱岩等一众王府的人紧张地盯着沈逸,既担心他的身子,又担心他会因为咳嗽而投不中。
沈逸的面色呈现出潮红和苍白相间,手腕因为咳嗽不住发抖,箭矢都险些握不住,即便这样,他仍然把目光和注意力全都汇聚在手中的箭上,一支、两支……五支,全部费力地投了出去。
五进二。
已经很不错了,江柠歌不禁佩服地想,若是换了自己,怕是连投都懒得投了。
江清梨和沈卯幸灾乐祸地对视一笑,单投他们才进七箭,双投该不会比他们更多。
“你还能撑吗?撑不住就不投了。”江柠歌道。
沈逸不答却问:“不投我们可就输了……咳……你也就输给了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