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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潘氏不是不想给墨儿单僻出一处院子么?这回可是老爷亲口允诺的,虽然江延庭答应给江景墨院子也只是为了图办事时方便。
翌日清晨,前院。
江延庭依旧不再前院用早膳,饭桌上只有潘氏和江清梨两个主子。
两人各怀心事,潘氏拿乔的是江延庭一得空就在芳草院过夜,早膳也不陪她吃了,江清梨则仍旧想不明白江柠歌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家中两个男人护着她。
一顿早饭吃得冷冷清清,饭后,潘氏提起江景书:“明年开春你大哥就要春闱了,若是如愿中了进士,和萧家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是潘氏最有盼头的一件事了,江家的嫡长子也就是她的亲儿子学富五车,中进士是非常有希望的,等儿子中了进士再和高门贵府的萧家结亲,那她这个主母在江家身价可就大涨,在京城一众贵妇人堆里也是极有脸面的存在,到时候连江延庭都不得不看重她,拿捏个江柠歌和夏氏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这几日过的不顺,须得提点好事才能让自己好受。
江清梨也盼望着此事,江景书这个大哥是最护着她的,而今江景书闭门不出读书,她都快要斗不过那江柠歌了,等到大哥春风得意时,家中的风向可就变了,有大哥护持,江柠歌不可能再得意。
还有那萧家未过门的大嫂,听说知书达理,是个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不可能会喜欢江柠歌那个草包兼伙夫,肯定会跟自己有共同话题聊,这又是一个助益。
她就是要让江家人都孤立江柠歌,拥护和喜欢自己这个大小姐。
江清梨突然想到另一件让她期待的事,问道:“对了母亲,祖父也快要回府了吧?”
江家德高望重的老太爷江安泰,江延庭的父亲,如今年逾花甲,在家颐养天年,本该是含饴弄孙的年岁,奈何江家孙子辈不给力,别说抱重孙了,连个成亲的孙子孙女都没有,闲来无事之下便跑到海坨山和老友小住,一住就是三五个月,连亲孙女江柠歌找回来了都没回来一趟。
没过多久潘氏就派人去传话,向江安泰述说了江柠歌的斑斑劣迹,如何如何上不得台面,把老泰山说的直皱眉,还没见过江柠歌,就已经打心眼里讨厌这个亲孙女了。
这老泰山对江柠歌不喜欢,对江清梨可宠得很,从小就宠,比对嫡长孙的江景书都好。
因此江清梨是及其盼望着江安泰回来的,等老爷子一回来,江柠歌就能认清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团宠,谁是永远变不成凤凰的草鸡!
“老爷子月底就回来了。”江安泰回来潘氏也高兴,她这公爹最是嫡庶分明,平时江延庭到夏氏院里次数多些他都要训斥,有老爷子坐镇,江延庭也能老实些,“马上到年底了,老爷子得回家过年不是?”
江清梨笑着点点头,接下来怎么全都是好事。
潘氏母女正笑得开心,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来了让她心情不好的人——江柠歌和夏氏一前一后进了院门。
第22章
江柠歌缓步走来,大方得体地请安、落座。
江清梨只觉得崩溃,方才刚调节好的心情和情绪在见到江柠歌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每次见到江柠歌都感觉她又漂亮了,今日穿了一身玫色的夹袄裙,竟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身为高官贵府的大家闺秀,她知道这个行为不好,可仍旧忍不住盯着江柠歌的腰臀瞟。
她自己的腰也很细,但也只是细而已,臀小而塌,看起来十分一般,而江柠歌的腰不仅细,还很有力量的样子,小屁股圆圆翘翘,走路和有别的动作时圆润轮廓在衣裙下若隐若现,非常养眼。
再养眼江清梨也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来,总用艳羡的目光盯着别人的腰臀算怎么回事,让人看到还以为她变态呢。
同时心里又怅然若失,真想知道江柠歌保养的秘诀到底是什么,能在一个月的时刻把自己捯饬这么好看,像变了个人,但是凭两人早已撕破脸的仇恨,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江柠歌坐下后,扫了眼潘氏和江清梨,一个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一个耷拉着眼皮,总之没一个愿意见到她。
她倒是没什么,潘氏这就是典型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非要让她跑来请安,结果心里不自在的还是自己,何苦呢。
江柠歌坐下不久,夏氏也进来了。
夏氏平时请安一向积极热络,今日却表现得淡淡,随手欠了一福,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就坐了,坐下后也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
潘氏递过去好几次眼神,她都不接茬。
江柠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同样奇怪,这夏氏怎么不听话了,都不挤兑她了。
“听说昨儿老爷去了你房里,老爷这几日本就劳累,今日一瞧更是眼底乌黑,你是怎么伺候的?全然不顾老爷的身体吗?”潘氏抓住个把柄,开始教训夏氏。
夏氏反应淡淡:“我房中的秘事,夫人管这么宽不合适吧?况且老爷让我伺候我还敢拒绝不成?”
昨日酒楼的账目弄把她心烦意乱,今日竟是半点都不想奉承潘氏,就这还忍着劲儿,给潘氏留着面子呢,不然说话比这还难听。
潘氏眼睛都睁大了,怀疑夏氏被人掉了包,否则怎么敢这么不敬地对她说话?
和江清梨对视一眼,双方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诧异。
前有江柠歌,后有夏氏,潘氏被挑衅得有点懵逼,定了定神才勉强缓过来,一回神就往夏氏的痛楚戳:“老爷在你房中的秘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的好儿子至今无所成就,身为主母我可不好给他分院,只能委屈他再挤在芳草院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