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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原身改变称呼是慑于潘氏的教训,现在的江柠歌则是从心里就不愿意认她们。
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潘氏此刻好意思自称“母亲”?
江延庭脸色并没有和缓,反而更加阴黑:“是我下朝顺道去看了柠歌,误了她来请安的时间,怎么夫人连我也要一起责罚吗?”
没有说去醉苏堤吃了个早膳,只说“顺道去看望”,这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去女儿院中用膳了,江柠歌微微挑眉,没有戳穿江延庭。
大概在他心里,女儿只会烧火做饭,不会琴棋书画,到底上不得台面吧。
江柠歌心里无波无澜,给江延庭做饭吃,本来就是一场利益交换,他满足了口腹之欲,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谁都没有损失。
江清梨听了却大为震惊,父亲以前从没去过江柠歌的院子,哪怕是在江柠歌受罚、哭成泪人时也没去过,今日是怎么了?
明明自己用力讨好,江柠歌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在意,凭什么江延庭反而对江柠歌越来越上心了?
“我怎么敢责罚老爷。”潘氏也颇为不理解,但还是得顺坡下,“既然柠歌是陪老爷说话,那也算请安了。”
江柠歌微微福了个身,算是给潘氏请了个安,完成一整日的差事。
潘氏仔仔细细把江柠歌从上看到下,确定这回她身上没有带吃食,才道:“老爷快坐下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又是故意只喊了江延庭,拿江柠歌当透明人,想把昨日的尴尬再次加诸到江柠歌身上。
昨日柠歌带了煎饼果子,凑巧缓解了尴尬,今日可什么都没带,看她尴不尴尬。
江柠歌其实心中挺想笑,这潘氏的心眼简直比针眼还细,一天到晚整出有的没的名堂,名为当家主母,干的却是让人讥讽的事。
不料江延庭却没给她这个面子,直言道:“你们吃吧,我不吃了,今日上朝起得太早,到现在没什么胃口。”
说完,竟是准备离开。
潘氏愣在原地,她这个“让人尴尬”的计划不仅实施不了,江延庭甚至都不陪她们吃饭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对了。”江延庭顿住脚步,又回头道,“柠歌院里的粗使下人太少,再给她拨几个。”
潘氏不得不应声:“哎,知道了。”
江延庭走后,江柠歌也欠了欠身:“我也回去了。”
潘氏一早心情被搞得乱七八糟,再也没有心情搭理江柠歌,无力地摆摆手,让她走了。
江柠歌一走,潘氏就跌坐在椅子上,跟抽干了全身的劲儿一样,虚虚问道:“清梨,你说你爹是不是觉得我对江柠歌不好?可江柠歌她实在太忤逆,为什么你爹他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