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作甚?当然是给某人找点事儿做,揪他的小辫子。
“那,若是淮州上报了水患,舅舅能不能推举老三去处理?”萧灼一脸期待。
冯望吓了一大跳,就是带他来吃顿饭而已,怎么又给他出了难题。
“不不不不!放过你舅舅吧,我现在就在礼部任个闲职,油水半分都没有,糊口而已,工部的事根本说不上话。”
这外甥又想害他了。
“哎!无趣,不吃了!回吧。”萧灼把碗一推站了起来,“噢对!还有今天这个厨子,竟做出如此难吃的菜来糊弄本王,总要有点惩戒。”
他吩咐随从道,“就剁去一指吧!”
说完大摇大摆地往楼下走去。
这是对今天这餐极其不满意了,惩处那厨子怕是也有做给自己看的意思,冯望连忙追上去劝着。
到了楼下,却见萧鸿正四平八稳地坐于前台处,大堂里吃饭的人也都走光了,怕是被他那身朝服唬的。
萧灼脚步一顿,“哟!三哥莫不也是闻盛名而来?衣服没换便坐这里了,那我跟你说,这趟你算是白跑了,弟弟刚刚帮你试过毒了,这家菜难吃的很!特别是那道花胶鸡,此胶非彼椒,好好的海鲜做成了麻舌之物,这厨子当真蠢也。”
他脸一偏,朝随从又下了次命令,“去!莫要让那厨子再荼毒到三哥,帮齐王殿下剁了他的手指!”
“是!”
“我看谁敢!”萧鸿不怒自威,瞟了他一眼,“老四!你在自己的圈里怎么撒野我不管,可在我的地方,休想动任何一个人!”
“你的地方?”萧灼好笑道,“我却不知,这仁兴路何时划归到齐王府名下了?”
“仁兴路我自然不管,可这清和酒楼,别说是人了,就是一桌一椅我也乐意罩着,你有意见?”
“没!我哪里敢有意见?”萧灼夸张地晃着脑袋,捏着嗓子,“只是我听说这酒楼的老板恰好是个哥儿,莫不是你那个求赐婚却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驳回的小农人?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的皇子把自己的神态整的跟个太监似的,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一个种地的而已!还值得你在大殿上跟父皇叫板?要我说,当个小玩意儿养着就得了,同那些楚馆秦楼……”
“什么馆什么楼?”叶青云自里间走了出来,双眼微眯,冷着脸问他道。
萧灼呆立在原地。
此时天将将入夏,人们身上所着逐渐单薄,不同于一般小哥儿喜好的鹅黄淡绿,叶青云一身纯白窄袖中衬,外罩浅蓝夹衫,显得清爽又利落。
额间的那抹红痕微微蹙起,双目如寒星冷月般盯着他看。
萧灼突觉手足无措起来,刚刚他进店时根本没往这边看,这哥儿竟如此,如此……
“说!”萧鸿忽然一声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