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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第二天照常去作坊上班,司徒澈把大半精力放在了修筑山庄上,最下面的陡坡已经修好了山路,连运送建材的悬吊架和绞盘都安装好了。
中午黛玉带着午膳去山庄看他,看到绞盘才想起被忘到天边去的自行车。
司徒澈经她提醒,也不可思议道,“凭我们俩的记性,是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的?”
黛玉回忆道,“先是把注意力转向了自行船,后面大事小情又一桩桩的没断过,可不就忘干净了么。”
司徒澈还要再说什么,看到一匹快马从远处飞驰而来,叹道,“这是又有事了,就不能让人清静几日么。”
快马赶来的是林家家丁,他表情急切中还带着无语,下马先打了千,才禀告,
“荣国府宝二爷被二老爷打了,老太太吓得惊厥了过去,太太让姑娘尽快回去探望呢。”
司徒澈惊道,“打成什么样会把老太太吓昏过去,师姐不是说二老爷的大儿子就是被他打死的,怎么还敢动手?”
黛玉冷笑,“我二舅舅是十年不教儿,就等着攒够了一起打了出气,反正他八十了也能找小妾生儿子,打死几个没什么可心疼的。”
两人跟工头交待几句,又回作坊打了招呼才上马车回城,走不多时又有几匹快马迎了上来。
忠顺亲王府的长史官看到二皇子车驾,立即下马跪地请安,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谄媚。
黛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怕了,逼到荣国府门上找戏子,导致二皇子妃的表兄被打,外祖母惊厥,他不怕才有鬼呢。
司徒澈也知这家伙素日是如何嚣张的,见他的样子就知道犯的事不小,无奈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用笑得这么难看。”
长史官不敢跟二皇子耍滑,一五一十把琪官失踪,他如何到荣国府追问宝玉琪官下落,导致他受到笞楚,惊动了荣国公太夫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澈无语道,“那贾宝玉也是个妙人,他爹连官职都丢了,他不想着重振家业,怎么还是一副公子哥的做派,连亲王府的戏子都敢勾搭,难怪二老爷要抽他。”
黛玉咯咯笑道,“从五品的小官有或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二房还有宜妃将军府和我家支撑着,京中谁也不敢小瞧了去,我那表哥是个一等一的废物,指望他重振家业比倭国沉没还不现实。”
司徒澈摇头叹气,都替宜妃娘娘糟心,宫里的娘娘想过得有尊严,一靠圣宠,二靠娘家,父亲对她只有面子情也就罢了,娘家又拎不清,要不是他偶尔过问一二,日子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他对长史官道,“行了,起来吧,不与你计较便是,记得往后对人客气些,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要仔细了。”
长史官哈着腰连道不敢了,他张扬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碰到硬茬,连亲生儿子都敢往死里打,从此再不敢小看荣国府的二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