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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看着陈最难受的模样,直接投降了:“我认输,请你把信息素收回去。”
盛溪年嗤笑一声,一脚把他踹倒,绑了个结结实实:“装你妈的深情呢?人都要被你害死了,鳄鱼的眼泪,去死吧狗东西。”
盛溪年自小就被教育要遵纪守法,要善良。
但只要想起来陆止行被关在地下室痛苦的模样,他就不甘心直接把人交给维安部。
下刀子的时候他其实很害怕。
Alpha虽然小时候调皮捣蛋,经常打架,但他连杀鱼都不敢看。
本来是打算把沈让捅个半死的,但下了第一刀之后,那种刺入血肉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慌神。
压根就没有什么报仇的快感,当时alpha看着沈让痛苦的模样,脑子就只有陆止行。
他想抱一抱20岁的方惊贺,想给当时还没有分化成enigma的alpha点上一盏灯。
盛溪年有时候都不敢回想,万一呢,万一陆止行没有分化成enigma的基因,那就死了。
死在那个地下室,他最后只能在维安部公布的受害者死亡名单上看到方惊贺的名字。
陆止行没有睡熟,感受到了怀里的alpha在抖,而他睡衣胸口处已经晕染出了水痕。
Enigma慌乱的捧起盛溪年的脸:“怎么了?哪里难受?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去医院!”
陆止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alpha环住了腰,盛溪年的脸贴在他的腰侧,嗓音哽咽:“贺哥,我……我梦见你死了……呜。”
陆止行狂跳的心脏重新回归于胸腔,他心疼的将alpha拥进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
“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我好着呢,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盛溪年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点都不勇猛,我可害怕了,我现在一闭上眼,眼前就都是血……”
盛溪年死死抓着陆止行的衣服:“我是不是太狠了?贺哥。”
陆止行满目的疼惜,熏得他红了眼眶,抬起alpha的下巴,吻他的嘴角,吻他的眼泪。
“宝贝儿,他是坏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盛溪年抬起自己的右手,眼睫毛被泪水黏成一小撮一小撮的,毫不掩饰的恐惧:“当时他的血溅在我的手上,是热的。”
陆止行握住他的手,温热的嘴唇覆在上面亲了个遍,轻声道:“忘记他,年年,只记得我。”
盛溪年“噗嗤”笑出声:“哎呀,都是你的口水,嫌弃。”
说完还在陆止行身上蹭了下手背。
陆止行看到他笑,松了一口气,用指腹擦去他脸颊的泪珠:“年年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干净的人。”
盛溪年眨眨眼。
陆止行又道:“如果换做是我,现在沈让已经在阴曹地府准备投胎了。”
盛溪年“唔”了一声:“不不不,他不配投胎,直接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