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舟眉心微沉,三步并两步快速朝房间走去,要闯入房间时被保镖拦住。
江与舟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气:“里面是我女儿的妈妈,赶紧滚开。”
保镖的身子岿然不动,向来不惹事更不好战的江与舟,但今天发生的事,就像在他心里卖了雷一样,周逢时则是点燃引线的火焰,令他一下子就炸了。
保镖都是练过的,但江与舟也有常年健身的习惯,保镖们工作职责所在又比较克制,大多时候都是以防为主,一阵比划下来,倒是保镖们挂彩更多。
眼看保镖快招架不住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江与舟卯着劲儿就要往里冲,却和开门的周逢时迎面相撞。
周逢时整张脸透着病态的寡白,眸色淡淡地瞥了眼江与舟,就要顺手带上房门出去,却被江与舟用腿死死地抵住门。
江与舟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给我滚回你的北市,以后别再来桐市瞎晃!”
周逢时本不想理睬,但江与舟的防备紧张,令周逢时忍不住反唇相讥:“桐市那么大,又不是你的地盘,你手伸太长了。”
“我的手伸再长,也没有你周逢时长,跑去深市把我谈得差不多的新能源电池项目抢了,却没保护好同行的她,令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现在她回北市疗伤并调理心情,你又阴魂不散地追过来,是觉得害得她不够,还是又想到了欺负她的新花样?”
乔乐棋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周逢时长话短说:“别用孩子绑架她,更别妄图伤害她,不然……”
周逢时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送开门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去。
乔乐棋从卫生间走出来,只看到周逢时的后脑勺,等追出去,过道里早就没有了。
乔乐棋失落地收回视线,眼里的沮丧十分明显。
把乔乐棋的反应尽收眼中的江与舟,心头就像堵着一块大石,令她的呼吸都变得不畅:“那么难受,就和他一起回北市吧。”
乔乐棋仓皇回头,才注意到江与舟。
刚想问江与舟是什么时候来的,江与舟又说:“那么惊讶,不会是刚看到我吧。”
乔乐棋转而否认:“刚才就看到你了,不过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江与舟语气很冲:“他可以来,就我不可以?”
乔乐棋:……
乔乐棋:“我不是这意思,他也不是特意来找我的,是我的包落在他的车里,他送来还我而已。”
江与舟靠着门,冷冷的目光垂眸落在乔乐棋身上:“还包只是见你的借口,而你也可能是故意把包留在他的车里,不然他把包送到、你拿走就关门送客,何必把他请进酒店。”
乔乐棋的眉头慢慢拧成一条曲线,像两条毛毛虫。
她总觉得江与舟今天说话很冲,但她最终深吸一口气儿:“他送到就要走的,但他身上的伤口裂开渗血,我这里恰好有药,便让他进屋帮他止血消毒。”
“苦肉计吧。”
“不清楚,不过你的心情显然很糟,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乔乐棋说着就要关门,江与舟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过分,他决定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等等,我来找你,是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