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时,你醒醒。”
“周逢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周逢时,我是乔乐棋,你说过要救我。你做到了,可如果你就此走了,那你要我怎么办?”
“是我欠了你,你不是最恨别人骗你吗?你应该先找我算账,算完帐再走啊!”
……
……
乔乐棋完全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语无伦次地说着话。
几个医生轮流着做心肺复苏,做到最后每个人都是满身大汗,但周逢时完全没有苏醒的症状。
“上电击吧。”有医生提议。
“上吧。”
乔乐棋听着医生们的对话,一颗心瞬间坠入更深的深渊。
电击疗法如果都无效,那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乔乐棋由单手抓握周逢时的手,变成了双手紧握,她很想再对周逢时说点什么,却被医生喝止:“家属先出去吧。”
抢救室和门之间,有一块布帘隔断,乔乐棋走到门口,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迟疑,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去。
就像别人安慰她的那样,造成周逢时死亡的,是以陆豪为首的器官买卖犯,而不是同为受害者的她。
周逢时冒死救她,是他的个人选择,无需她负责。
再说的自私一些,在警方出动的情况下,他还自己去救人,是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在作祟。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也可以云淡风轻的劝解别人。
可她不是,作为当事人,她早已身临其中。
……
她的脚拐了个弯,转身掀开帘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