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北失恋的悲伤情绪来得迟缓。
在这个慈善拍卖会上达到了巅峰。
姜铎曾经跟她说过,她含着金汤匙出生,是贺家众星捧月的二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有人连同星星一道摘给她。
她不会明白失去是什么滋味。
她跟姜铎开玩笑说他们分手的话,她就会知道那种感觉。
本是一句玩笑,但贺水北似乎更想听到恋人许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誓言,来巩固他们看似坚不可破的爱情。
姜铎却什么都没说,在贺水北生气他连个承诺都不愿意给的时候。
他说他不是那种会画饼的人,他更愿意付出实际行动。
那时候贺水北觉得姜铎很实在。
现在想想,一个男人在未来的规划里没有她的时候,自然是连饼都懒得画。
……
次日清晨,贺水北是被经纪人梁朝暮从床上拽起来的。
昨晚慈善拍卖上她喝了几杯鸡尾酒,不胜酒力便由沈烨送她回来。
梁朝暮将解约书拿给贺水北,还不忘叨叨两句:“姜铎在解约这件事上还挺麻溜,早上九点文件就已经在我邮箱里面躺着。我估摸着他现在全心全意培养别人所以……你脖子上是什么,草莓印?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种的?”
镜子前准备刷牙的贺水北撩开脖颈处的头发,冷白的锁骨下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小团暗红的痕迹。
似吻痕,似咬印。
一些破碎的记忆涌上脑海。
好像,是沈烨咬的?
贺水北将睡衣领子拉高,掩饰道:“估计是虫子咬的吧。”
这睡衣,也是沈烨换的?
思及此,贺水北白净的脸上浮上可疑的红晕,不自觉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