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逸笑着解释道:“若要坑人,有得是巧妙法子。留下孙山垫底,纯粹是一时兴起,想要造个‘名落孙山’的典故罢了。”
四位夫子哑然失笑,原来是为了这一出,不过名落孙山似乎真成典故了。
管夫子问道:“你自己定的规矩,却肆意妄为,如何服众?”
颜夫子也道:“是啊,本来好好的文道德政,为些蝇营狗苟之徒平白污了名声,不值当。”
姜云逸却老神在在地道:“反正小子名声已经很臭了,再臭些又不会少块肉。当初敢那般做,便是要给他们骂,骂得越狠越好,可惜阴差阳错,竟因一时兴起而坏了一步好棋。”
四位夫子皆是诧异地看着他,显然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姜云逸解释道:“夫子们应都听说了朝廷启动天下田亩清查了吧?本相答应他们的事可是半点折扣都没打地照单全收,为此背上了无数的骂名。
世家答应本相的清查田亩,若是敢搪塞推诿,本相决不与之罢休。堂堂大周丞相,岂有平白与人背锅的道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了。”
四位夫子皆是惊得无言以对,世间竟有思路如此清奇之政客乎?
四位夫子同时苦笑着朝姜云逸拱拱手:“明相果真非常人也!”
颜如玉紧抿着下唇,仔仔细细审视着这个恶人,他背负恶名,竟是为了天下百姓?是以四位大夫子都得礼敬?
这人到底是善还是恶呀?
颜夫子岔开话题,道:“近日江东士子多有来老夫这里诉苦的,说是江东绝无不臣之心,叫老夫务必与明相说个清楚明白。”
赵夫子和张夫子也稍稍出言附和。
姜云逸镇定自若地道:“朝廷已经拿出最大诚意化解过往恩怨了,还要怎样?”
赵夫子没好气地责怪道:“你那也能叫诚意?字字如刀,杀人诛心,分明就是拿刀子抵在人家脖子上,却要叫人家体会你之善意?”
张夫子神色不善地道:“你不会真想动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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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逸淡然道:“运河贯通前,他们都有机会主动拨乱反正。待水到渠成,本相带着大军南下时,若还未反正,朝廷自是要予取予求,要叫他们五百年不敢再有对抗朝廷的非分之想!”
四位夫子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竟还要带大军南下?真把人家当反贼看了?
颜夫子没好气地数落道:“你莫要做得过了!”
管夫子却捻着胡须道:“那个大一统论颇得我法家精髓。江东尾大不掉本就是大错,便是被你威胁,也是自找的,合该有此劫难。”
四位夫子出现了分歧,当然更不可能动摇姜某人的意志。
张夫子吃惊地问道:“那运河真有把握两三年便贯通?”
姜云逸从容道:“要想富,先修渠。三年修通西线只是保底,最迟五年内,东线西线都得贯通。如此,天下财货才能四通八达,朝廷才能财源滚滚,也才能有更多资源办更多大事。”
赵夫子忍不住问道:“朝廷哪来这许多钱粮?一场北伐便透支了二三年税赋,若是继续涸泽而渔去修渠,就不怕烽烟四起?”
姜云逸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夫子放心好了,小子肯定是要叫出得起的人出。天下承平二百载,尤其是兴安以来,两代明君励精图治五十载,积累的财富修两条运河肯定是足够的。
这天下最金贵的,其实是信誉,只要天下人对朝廷有信心,朝廷便能无往而不利。只要叫人看到朝廷有生财之道,天下财富自是任凭朝廷驱使。
今冬明春,便叫世人好好看看,朝廷离了谁都能玩得转!”
听他如此信誓旦旦,又不肯细说,几位夫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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